豆子并非心疼那几毛钱。
而是担忧...来这儿上学的,基本是附近几个村的孩子。
公社时期,大人集体出动干活,小孩帮忙打下手,压个车,薅个草,看个麦场啥的。
碰上了,不说熟稔,但聊上几句,绝对能攀上关系。
人人都要拿一片尝尝,这生意还咋做啊?
“哈---”
人与人的悲欢,并不相同,豆子愁云满目,沈青却笑岔了气。
“就这,我还以为出啥大事了,做生意嘛,啷个没有损耗。”
豆子困惑:“损耗?”
“是啊。
打个比方,你去油田家属院卖知了猴,甭管晒的、压的、撞的,某些知了猴就是死了,发臭了。
没人买吧,你只能丢了,或者拿回家沤肥,但照到它,再运到油田那儿,是有成本的。
像这种有成本,却无收益的,就是损耗喽。
例如,水果摊上的烂苹果,木材厂内的朽木,花卉店里的枯盆栽。”
“懂了。”豆子点了点头,“但...都拿一片试吃的话,损耗也太大了点。”
沈青从箱柜下层,取了一空碗,捏起一烤、一蒸两张辣片,撕成一分硬币大小。
“往后遇见熟人了,先聊几句,再邀请试吃碗里一块辣片。人若不喜欢,再聊上几句,就以‘要忙’为由驱人。人若喜欢,那就推销辣片呗。”
豆子眼睛一亮:“咦,这法子好,一张辣片,能撕好几十张碎片,瞬间我就不发愁损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