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---
妇人朝丈夫臂膀狠甩毛巾,男子却灵活躲过了。
“你还想有下回?”妇人怒斥,“再来几次,小虎就成猫讨狗嫌的皮孩子了。甭偷懒,走,进屋挑车前草去。”
“好嘞~”
男子嬉皮笑脸,随老婆走进屋内,继续忙活了。
另一边,沈青往西走了二百来米,拐向一家专收薄荷的铺面,他停好车,扫视一下四周。
院内满是干薄荷头,不是散架的那种,是被压成长方体、裹着麻袋那种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薄荷香,不蹿冲,闻久了,还会感觉神清气爽,就是...鼻腔有点凉。
铺子约有三间房大,屋内,摆满或大或小、或塑料或金属材质的桶。
门口,坐着两个男的。
一个,是中年男子。
戴着棉帽,围着靛蓝色围裙,脚旁有一竹篮,装着玻璃瓶、竹舀子、毛巾等玩意。
一个,是稚嫩小伙。
头发浓密,眼睛传神,有点婴儿肥,一笑会露出一颗虎牙,脚旁有一小号塑料桶。
沈青倚着车把,打算等二人办完事了,再上前寻问。
小伙把桶往前推了推,“喏,昨天刚榨的薄荷油,鲜亮醇香,品级一等。老板,你可别瞧我年纪小,就乱开价哦,来之前,我跟别人打听过薄荷油行情的。”
老板:“验完货,再谈收购价,把盖子拧开吧。”
“行。”小伙照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