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和季雪,走到院门口的长桌前。
沈青掏出10块钱,向前一递。
“我是朱大阳生意上的朋友,叫沈青,‘沈’是三点水的‘沈’,‘青’是青草的‘青’。”
“好的。”
男子将钱收进木箱,又把账本翻到写有‘友’字的那一页,持着毛笔写下一列文字。
他的字,线条流畅,寻不到一个直角,却又不失力道。
季雪也掏出10块钱,“我和他一样,也是大阳的朋友,叫季雪,‘季’是四季的‘季’,‘雪’是下雪的‘雪’。”
“好的。”
男子收起钱,又写下一列文字,笑道:
“大阳去接新娘了,你俩先到李树那儿坐着歇会吧。”
沈青扫视一圈,于南侧院墙的中间处,发现一株李子树。
那株树,只有手腕粗,高约5米,树枝像炸了毛的公鸡,野蛮生长着,似乎从未被修剪过。
幸亏现在是冬天,树枝光秃秃的,换做其它季节,坐在李树旁,毛辣子随机挑选幸运儿,发痒、红肿都是轻的。
二人穿过桌与桌间形成的小道,走到李子树旁,挨在一块儿坐下了。
桌上铺着粉色薄膜,正中央摆一圆盘,盘里装着瓜子和花生。
桌旁还坐了四个男的,一个长脸,一个大耳,一个矮胖,一个光头。
前三个人,正在玩纸牌,光头...看着他们打‘斗地主’。
几人互相点了点头,算是打了个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