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、这就走了?
钱不令愕然,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留人,忙去看江琉的眼色。
江琉冲着他摇了摇头:“钱掌柜,魏师傅走得急,茶礼还未来得及拿,劳烦您替我送一送。”
茶礼?钱不令一愣,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案上摆着的三只油纸包,忽地福至心灵:两日前他们在此商议完,江姑娘特意让他提前准备三份茶礼,居然是在今日送客用的?
油纸包是钱不令亲自打包的,里面装着一小盒应季糕点,再配上一小囊花茶。虽不是名贵的东西,可那花茶可是南小姐特意找大少爷讨来的,拢共就没多少,贵在心意!
钱不令多少有些肉疼了……早知道,他就换个别的茶了!魏辅那个莽夫,哪里能品明白如此清雅的花茶!说不定还觉得他们逸羽楼小气吧啦的呢。
心里碎碎念,眼下也来不及调换了,钱不令只好提起一只油纸包,匆匆忙忙赶上魏辅,一路送他到门口。
魏辅走了,屋子里只剩下袁木和丁光了。
袁木本就与逸羽楼签了长契,自是没有异议的,江琉的目光落在丁光身上。
丁光也是入行数十年的老师傅了,什么难缠算计的客人都遇见过,如今对上这位面不改色、从容不迫的江管事,却莫名一颗心打起鼓来。
一时间摸不清她的路数。
这位江管事,把签订新契的工费和条件是说的明明白白,毫不避讳,但逸羽楼的情况却只能说是抛出了个引子,什么计划、什么方向,具体可都没透露半句。
怎么说呢,有点像是……一锤定音的买卖。
是了。
丁光有些回过味来。
今日这事,说起来倒更像是要借着改契的由头,重新筛选合作的伙伴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,结契的各项条件听起来像是毫无转圜余地,那魏辅走的时候,江管事一言未发,只让钱掌柜去相送。
丁光不由自主看向了桌案上剩下的两包“茶礼”上。
江管事方才说的,逸羽楼要调整方向和计划,应是真的。并且这其中细节不便与外人透露,因此她想留下愿意与店铺独家合作的工匠师傅。
半年契……半年期不是重点,重点是要独属于逸羽楼。
她到底要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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