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香事并不了解,也对那金丝香球没什么兴趣,只这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,他也听了几耳朵。
汪掌柜上上下下将江琉打量了一番,有些将信将疑:“你当真有法子?这白玉和与金器不同,可没法熔了修补。”
江琉面色不改:“当真,还请汪掌柜宽限几日。”
许闲云看着她不慌不忙的样子,也慢慢镇定下来:“汪掌柜,这次应是哪里出了岔子,若三日之后不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,我定会重新制作一尊无瑕的白玉杯作为补偿,不收您分文,还请汪掌柜宽限几日。”
她们这样说的话……汪掌柜犹豫着没应。
室内一时静默了下来。
汪掌柜其实对这只白玉莲花杯十分满意,若非有裂纹必定是爽快付给尾金。
一会儿等里间的生意谈成,白玉杯加上新茶到位,他可是打算将八方茶肆换上一块招牌呢,为此他还特意定了良辰吉日。
相较于扬州其他玉匠,许姑娘手艺不差,且最最难得的,是价格公道。
汪掌柜是个生意人,不但要好货,还要好价。
只若是修整的裂杯或是补做的新杯都还是有问题,那可就误了吉日了。
自己当真要将宝都压在她们二人身上么?
要不然还是找个老玉匠做吧,虽然价格贵上几分,但总是更加稳当的吧。
正想着,却见本在内室等候的客人掀帘出来。
“汪掌柜,不如就依她们二人所言吧。”
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。
江琉抬眸看去,先是一怔,随即唤道:“南公子?”
来人正是南元金。
他仍是多彩亮丽的打扮,像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。
许闲云也认得他,朝他福了一礼。
汪掌柜左看看右看看,奇道:“你们认识?”
“自是认识。”南元金迈步缓缓走来,先是低头看了一眼盒中的白玉杯,点头赞道:“的确精美,瑕不掩瑜。”
裂纹实际并不显眼。
玉器上有细微裂纹本也算寻常,只这白玉杯对汪掌柜太过重要,容不得半点有差,这才要求高了一些。
“汪掌柜,这只莲花玉杯与我家花茶寓意契合,不如就让她们试一试吧。”南元金朝他拱手抱拳:“两位姑娘与我乃是同乡,先前在岭南时曾有生意往来,她们二人的品性秉性,还是信得过的。”
这是在为她们说话了。
江琉心里一暖。
许闲云亦是感动:“多谢南公子。”
“这……”汪掌柜摸着下巴,倒是有些不好定夺了。
自家茶肆所用的茶,一大半都是南家的茶叶,这几年已有稳定的生意关系,且过几日茶肆更换的新茶,也是出自南家。
那一批花茶,可是扬州独一份。
方才汪掌柜正是在与南元金商议此事。
眼下南元金为她们二人作保,自己也不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。
罢了。
且先看看她们能做出什么样的玉杯来吧。
汪掌柜思定:“行,就按你们说的,三日为限。”
“不过,我也不占你们的便宜。”汪掌柜补充道:“若玉杯能让我满意,价格照算。”
言下之意,若是拿来的东西不行,他就退货了。
许闲云和江琉自是没有异议。
如此双方议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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