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花仔。
如同露出毒牙准备发起致命一击的毒蛇。
我说不紧张那是假的。
当时我心弦紧绷,脸上却努力挤出灿烂笑容。
装出很激动的样子:“我在想赚了大钱该怎么潇洒!”
“港岛的上流生活是不是真有那么好?”
“美女是不是真有那么多?”
“还有那什么金发蓝眼珠的洋妞……”
“对了,在港岛能不能睡到岛国妹子?老子要为国争光!”
“噗,啊哈哈!”花仔笑的喷出漫天唾沫星子。
缠在我脖子上的手臂松了些。
“哈哈哈,为国争光,有志气!”
“只要合作,歌舞伎町的红牌都可以送你床上,你想怎么争光都哞得问题啦。”
“合作,肯定合作!”我拿起桌上的玉冰烧拧开盖。
玉冰烧是粤省名酒,制作方法相当独特。
把猪肥膘肉放入酿造好的米酒中。
利用肥肉吸附酒中杂质,使酒质更加醇厚。
并且脂肪与白酒融合,会形成独特的豉香味儿。
玉冰烧喝进嘴里以腥臊味开头。
接着豆豉味儿,肥肉味儿,米香味儿纷至沓来,最终以甘甜回味结束。
没喝过的人,第一口喝下去保准想吐。
但适应了就会喜欢这酒的味道。
“合作,必须合作!”
“谢谢你看得起我,给我这个白手起家的合作机会。”
“感谢的话不多说,你就看我实际表现!”
“一切都在酒里!”
我举起玉冰烧,仰头咕嘟嘟的喝了起来。
整瓶白酒下了肚。
酒嗝开始从胃里往上涌。
我连打了几个酒嗝,扶着桌子稳了稳神。
接着倒转酒瓶给花仔看。
“喝,喝光了。”
“咱,咱们合作,必定成功。”
啪啪啪!
花仔笑着拍手:“好,合作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定了,定了……”我念叨时身体摇晃两下,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打起了呼噜。
说起来玉冰烧的度数只有三十度。
比起当时的六十五度西凤酒来说,劲儿要小的多。
所以我喝的虽多,酒劲儿也上了头,但还没醉到人事不省的程度。
只是趁机装出醉到不行的样子,让花仔放下警惕心。
“喂喂。”
花仔捏着我脸颊使劲晃我脑袋:“不是吧你,真醉成这样?”
我吧唧着嘴,含混不清的嘟囔了两句方言。
“湿泥碑…包碰饿……”
“秀秀…饿,饿来咧……嘿嘿。”
嘟囔完我双手抱住花仔胳膊,把他胳膊紧紧搂在怀里摇晃,装做正抱着徐秀秀办好事的样子。
“呵呵,看来真醉了。”
花仔半抱着把我搀扶起来,向旁边小院走去。
进院子,进房间,把我放到床上。
接着是衣服被扯破的哧拉声,以及徐秀秀的嗔怪声:“诶呀,别乱摸。”
“怎么把他喝成这样?”
“心疼了?你该不会看上这内地来的土鳖了吧?”
“笑话,老娘哪能看上他,我是怕办砸差事会断送我弟的小命。”
“你弟的小命有我保着呢,来让我好好亲亲。”
片刻后。
花仔喘着粗气道:“你先别洗,刚准备的鸽子血呢?”
“把鸽子血拿出来抹床单,还有你俩身上。”
“等他酒醒了,你就说把身子给了他,以后生是他的人,死是他的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