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荣,瞿家的家主,此刻满脸晦气,眉头紧锁,坐在大堂的主位上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戾气。
瞿家的族老们围坐一堂,他们的面色同样阴沉,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愤怒。
瞿家的基业,在这片土地上已经传承了数百年。
但如今,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窘境。
“曹鲲不上钩,我们怎么办?坐以待毙?”
一位族老终于忍不住,打破了沉默。
“是啊,凉州的良田七成归了曹鲲,我们瞿家吃什么喝什么?”
另一位族老接过话茬,语气中充满了愤怒。
曹鲲在凉州呼风唤雨,已经成为了瞿家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“曹鲲不除,我们瞿家永无出头之日。”
又一位族老低声嘟囔着,眼中充满了恨意。
就是曹鲲手下的商会,用极低的价格买走了自己一千亩良田,害的自己只能吃老本儿,连青楼都舍得不去了。
看着七嘴八舌的族老们,瞿荣抬起手,轻轻一挥,示意大家安静。
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,最后定格在瞿洪的脸上。
“多说无益。”
瞿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狠辣。
“曹鲲不上钩,那咱们就把钩塞进他的嘴里。”
瞿洪闻言,眉头微微一皱,显然有些不解:
“大哥,你的意思是?”
瞿荣眼神阴冷道:“老三,你去放出消息,重金收购金钱藤、土灵芝、血参这三种药材,这些药材在崆峒山不罕见,寻常人只要用心就能找到,另外,你以家族的名义招募一批采药人,派武者护送他们进山去采药,声势一定要大,让全城皆知。”
瞿洪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大哥,现在进山就是送死啊,崆峒山内妖怪横行,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出不来。”
瞿荣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我就是让他们死,死的越多越好,我要让崆峒山血流成河,尸横遍野,我要让百姓民怨沸腾,到时候,我们再煽动百姓去刺史府请愿镇压妖族,我就不信他曹鲲身为刺史,能一直避而不管,视而不见。”
瞿洪闻言,顿时双眼放光,仿佛看到了瞿家翻身的希望:“我明白了,大哥就是大哥,高明啊。”
很快,瞿家的计划开始实施。
他们一面放出消息,重金收购药材,一面以优厚的待遇招募采药人。
消息一出,无数走投无路的穷人纷纷响应。
他们当然知道崆峒山内危险重重,但在这个世界上,有什么比穷更可怕?
与其眼睁睁看着父母妻儿饿死,倒不如进山采药,放手一搏。
只要能采回药材,一家老小就能衣食无忧。
于是,数不清的采药人怀揣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,饥肠辘辘的闯进古树参天的崆峒山。
他们之中,有年轻的壮士,有年迈的老者,有稚嫩的孩童,也有柔弱的妇女,战战兢兢的踏上了不归路。
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,得知源源不断的采药人涌入崆峒山,瞿荣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这些人的性命即将成为他手中的棋子,用来对付那个让他寝食难安的曹鲲。
瞿家的动作和采药人的进山,自然引起了其他势力的注意。
他们不明所以,但看着瞿家高价收购药材,心中也动了心思。
眼下,锦绣商号、汉平商会等势力已经垄断了市场,良田马场要么被曹鲲等人收购,要么损失惨重。
不光平民百姓穷困潦倒,那些世家大族、帮派富商也同样“穷”。
于是,这些势力也纷纷派人进山采药。
一时间,崆峒山变得热闹非凡。
但在这份热闹之下,却隐藏着无尽的危机与死亡。
崆峒山内,妖怪横行,那些采药人们虽然怀揣着对生的渴望,但面对那些凶猛的妖怪,他们依然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。
他们之中,有的人在进山的第一天就被妖怪吃掉;
有的人在采摘药材时失足跌落悬崖;
还有的人在归途中被其他势力的人抢劫杀害。
果然不出瞿荣所料,崆峒山内血流成河,采药人死伤者不计其数,成为妖兽的食物。
而他们的家人,则在家中没有等到他们的归来,却等来了一个个令人心碎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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