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金鱼拉起乔钰的衣摆,对着鼻子鼾——
噗!!
乔钰脸上的嘚瑟没维持几秒,瞬间破功:“你这熊孩子!咋拿你妈我的衣服鼾鼻涕?是没给你买纸还是咋滴?!”
她起身刹那,老周递过去纸巾。乔钰抽过后,擦拭衣角的腌臜物。
老周视线责怪了下小金鱼,又连忙为亲闺女说话:“她就是太难过了……”
小金鱼委委屈屈的,“哭不让我哭,鼾鼻涕也不让我鼾,您可真会为难人。”
“我不让你鼾吗?我让你用纸!”乔钰炸毛。
她给亲闺女恶心坏了。
小金鱼:“当时眼前就妈妈你的衣服嘛。”
乔钰还要说什么,船要开了,眼看周文登船,她瞪了眼小金鱼,咬牙切齿:“回去再找你算账!”
小金鱼做了个鬼脸。
船一开,一家人只能冲着周文挥手。
大包裹都给寄到京市了,小的都整理在行李箱中。
周文身上揣着这些年攒下的零花,还有乔钰两口子另外给的两百来块。
出门在外,有钱是王道。
即便将要寄宿的家庭钱和粮票,二舅舅已经揽了,但他对陌生环境的茫然和接下来将面对的独立,有些恐惧。
恐惧过后,便是理解当年大哥的变化了。
大哥走后,第一年回家过年,他们都觉得大哥变了,可具体要说哪里变了,又说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