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娇并未把姜花杉放在眼里,扫过一眼便径直走向傅绥尔,她的姿态轻盈,眉眼随散,但就是这么慵懒闲散的样子却让人倍感压迫。
再看傅绥尔,刚刚还一副战斗力爆棚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转眼已经焉成了病猫。
“妈。”这一声明显底气不足。
沈娇站定,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,转身弯腰去搀扶倒地的冯妈。
冯妈也看出了气氛不对,生怕沈娇责备傅绥尔,赶紧打圆场,“幺小姐,不关绥尔……”
“冯妈。”沈娇淡淡打断,亲自将人扶起。
冯妈话音一凝,没有再说话。
沈娇将冯妈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,侧身看向一脸心虚的傅绥尔,语气平淡,“过来,道歉。”
傅绥尔面色微变,红了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,目光不自觉扫向一旁的姜花杉,口气僵硬,“我不道歉,她不就是沈家的佣人,踢坏了我赔钱就是,凭什么要我道歉?!”
这话无疑像只利刃插进了冯妈的心,明知道孩子说的话不可当真,但她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睛。
沈娇感觉到胳膊的手一直在颤抖,眼里的光沉了几分,“绥尔,第一,做错事不怕,但不要自欺欺人,学会道歉。第二,冯妈不是佣人,是亲人,这世界上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才是亲人,懂吗?”
傅绥尔不作声,显然是没听进多少,反倒是一边的姜花杉略有启发。
同样都是做错事,沈娇教傅绥尔的是道歉,而方眉教她的是打死不认。
关于家人,沈娇告诉傅绥尔,不是有血缘的才叫亲人;但方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,只有母亲和妹妹才是她的家人,因为她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,血浓于水。
那事实是什么呢?
姜花杉思绪愈渐清明,抬头看向三人中最不起眼的冯妈。
当初她的意识与剧情桥接时,她看到过很多炮灰的个人简介,其中关于冯妈的生平她印象特别深刻。
冯妈个子不高,早年跟着家人逃难来到A国的,后来被家人转卖给了歌舞厅。因为长的并不出众她连登台的机会都没有,又因为年纪小看着好欺负就成了马仔们调戏纾解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