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堂花道,红楼前,两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在说悄悄话。
“诶!你说今天绥尔小姐能顺利见到孔老先生吗?”
“估计难,听说孔家那小孩儿昨天哭了一晚上,老的还没安抚好又得罪个小的,难啊!”
“要我说,也是孔老先生太较真了,绥尔小姐都这么有心了,他怎么还为难小孩儿?”
“诶?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之前说你要是孔老先生才懒得伺候这种活祖宗。”
“哎呀,那是因为我之前不了解绥尔小姐嘛~就听说是主家来的刁蛮小姐,再加上她才来第一天就顶撞武太奶,我不就以为……现在看,绥尔小姐没什么不好?千金大小姐嘛,有点脾气也正常。”
“这么说也是,听说昨天大黄追出来的时候还有人帮绥尔小姐呢,好像不止咱们,镇上的人都挺关注的。”
小镇没什么大事,傅绥尔道歉的事风风火火闹了大半个月,镇上的村民也从一开始的质疑、漠不关心,到现在看见傅绥尔上街都会友好打招呼。
红楼小阁,二楼的木窗从里面被推开。
武太奶站在窗前。
院子很安静,阿姨们的悄悄话有一句没一句传进了房间。
武太奶侧头,“真的不去见见她们吗?”
里屋,一个少年端坐在罗汉床上,手里拿着一本《论衡》,右手腕带着一根鲜艳的红绳。
少年低垂着头,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从书中转移。
武太奶明白了他了意思,点点头,“那太奶奶去了?”
“嗯。”少年惜字如金。
武太奶早已习惯,慢慢走出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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