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天底下有送肉送骨头吃,被赖上下毒的吗?你就不信你没吃,怎么没见你去死!”
老太太一阵连珠炮,一点不见平日里的老态龙钟,颤颤巍巍,这是老太君再世啊,威风凛凛。
贾张氏直接被龙老太太气势所夺,怼的说不出话来,好半天才想出明白。
“我又没病,吃了肯定没问题,可我儿子的肾衰竭就不能吃这些东西,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就是要命的毒药,我说下毒有错吗?”
“那你还让你儿子吃,是不是,你也想你儿子早点死!”
“我,”
贾张氏刚想说自己也不知道儿子肾衰竭不能吃,可下面已经乱哄哄的,声音完全盖过了她。
现在满院子的人都明白了,傻柱啥也没干,只是好心好意的给送了点肉和骨头,结果就被贾张氏给赖上了,秦淮茹做的菜,所以秦淮茹也成了下毒毒死男人的淫妇。
纷纷对着贾张氏指指戳戳,这老太婆真不知好歹,自己都知道自己儿子是肾衰竭,根本就没法治。
现在又想赖上人家,估计打秦淮茹是泄愤,讹傻柱才是真,还真让大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要真是下毒,贾张氏早该报案了,还会在院子里闹?
“走咯走咯回家喽,都去吃饭喽,没什么好看的,这贾张氏,大家以后躲她远点儿吧,惹不起、惹不起。”
也不知道是谁在吆喝,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大半都转身,外面挺冷,热闹也看完了,还是回去吃热乎乎的饭菜合适。
人群正渐渐散开,却见聋老太太还不罢休,又对着贾张氏发问。
“张翠花,你说你今天才知道,你倒是说说今儿个是谁在这儿挑事儿,这就要过年了,还搅得大院里都不安生。”
贾张氏不由自主的看了二大爷一眼,二大爷连忙低下头,心中暗骂,这个傻缺,这会儿看自己,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?
果然人群都随着贾张氏的眼神转移到了二大爷身上。
就听有人笑着说。
“呵呵,我算知道二大爷匆匆忙忙回来一趟是干啥来了,这大冷天的您也不嫌累的慌。”
二大爷臊得头越来越低,挤开人群就想先溜回家,一大爷鄙视了一眼二大爷,算是明白二大爷的心思了,先搞臭贾家和傻柱,让自己没了援手,这是盯上一大爷的位置了,不由得啐了一口。
二大爷头都没敢抬,低着头,溜着边,直接回家,两傻小子也老老实实跟着回去,二大妈叹了口气,紧紧跟上,男人不听劝,这下是丢了大人了。
就听一大妈一声惊呼。
“老易,老易,赶紧找人,东旭媳妇她,她可能要生了。”
原来是秦淮茹见事情已经很清楚了,总算松了口气,慢慢的站起身来,不想肚子传来一阵动静。
哎呦一声,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上,一大妈吓了一跳,低头一看,“哎呀闺女……”
不用一大爷招呼,好些个小媳妇大婶的就过来照顾。
傻柱正要去帮忙,被聋老太太一把叫住。
“柱子,送我回去,这大冷天的,身子骨不灵了,都迈不开步子。”
傻柱应了一声,连忙赶了过去,搀扶着老太太。
“老祖宗啊,您今天威武,您是这个,满大院子都服气,走了,我扶您进去。”
许大茂爷俩也是被聋老太太惊了,屁话不说,自认倒霉,也跟着回了后院。
一大爷看着忙忙碌碌的小媳妇大婶的,不由得感叹。
“大家这样就对了,这大院就得有这股团结一致的劲头,这躲在后面挑拨离间,没什么出息。”
众人又七手八脚的把秦淮茹赶紧送到医院,好一阵才安置好,现在是一大妈和张家媳妇在旁边守着,一大爷出来通知大家。
“辛苦大家了,都先回去吃饭,一会我再安排人来换,医生说没什么大事,可能要早些日子生产了。”
贾张氏坐在家门口,彻底歇菜,无精打采的,今天被聋老太太骂惨了,什么叫甩着个肥脸咬人,真是骂人不带脏字,太阴狠。
自己觉得很周密了,既能教训了秦淮茹,又能狠狠的从傻柱手中讹上一大笔,结果现在鸡飞蛋打,院子里都是指指戳戳,现在秦淮茹还进了医院,早知道不折腾了。
“奶奶,你把我妈打到医院去了,我恨你。”
棒梗饿着肚子,带着妹妹,狠狠地对贾张氏说了一声,就跑了出去。
“乖孙唉,不是你想的那样,快回来,你们还没吃饭。”
棒梗头也不回。“我们去找我妈!”
棒梗带着小当才出院了,就被回来吃饭一大爷半路截住,给带了回来,一大爷直接带回自己家,让两个孩子在家吃饭,贾家下午干仗,根本没人做,回去也是挨饿。
饭才吃完不久,一大爷在收拾行李,安排人员换班,还得把老伴换回来吃饭,老伴的身子骨也不算好,要是在医院熬上一宿,说不得也得躺倒。
才推开门,就见张家媳妇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回来了,原来秦淮茹已经生了,毕竟已经生过两胎,这第三胎轻轻松松就下来了,医生也是没仔细询问清楚,判断错了。
看着瘦小的婴儿,像个猴一样,秦淮茹也是难受和心疼,眼前湿润,前两个下来都是胖乎乎的,这个从怀上就没过过好日子,一点油水没有,累活苦活各种委屈倒是吃了个够。
“一大爷,这家里也没了主心骨,还是您帮着取个名字吧。”
“这孩子苦啊,出生就没了爹,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。”
看着瘦弱的婴儿,想到中院的两颗槐花树,“就叫苦槐吧。”
一大妈抱着婴儿,首先反对,好端端个闺女,一天好日子没过,生下来就叫苦槐,不好不好,这苦命的孩子,这苦字还要陪她一辈子不成。
一大爷闷声说道。
“这是贱名,好养活,再说苦槐是花,做女孩名挺好。”
一大妈毫不让步,拿脸轻轻的贴了一下婴儿的小脸,更是心疼,太瘦了。
“那也不行,这苦字说什么也不能有。”
一大爷叹口气,让了步。“那就叫槐花吧,都一个意思。”
(苦槐是槐树的花,很小,似乎开不了一样、绿色。又白又香是洋槐,另一个品种)
…
“老太太,您今天可是真威风,这棒梗他奶奶啊,我现在是看着就发怵,我算是怕了她了,无理还能搅三分。”
聋老太太回家后,似乎进入了休眠状态,闭着眼,就听傻柱在一边不停的得吧,也不接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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