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,我记得你上次炒了三分十五秒,这次不到三分钟…。”
傻柱一个毛栗敲了过去,马华捂着脑袋往后缩了缩。
“我啥时候教你炒菜掐时间了,要靠眼睛看,鼻子闻,这火大火小的,锅也不同,掐个时间有个毛用。”
又转过头对着灶塘前添火的胖子开训。
“胖子,刚才让你撤点火,你没听见啊,这么大个锅,就炒这么点菜,你烧这么大火…”。
胖子连忙抽出几根木柴,还以为傻柱没看见,没想到这家伙鼻子还挺厉害,自己想学,傻柱不教,不愿收自己,自己才想捣个乱,让马华出个丑。
这马华现在大锅菜都学会了,开始练习小炒了,自己只能帮着看火,预制菜也不带自己玩,这火是越看越恼火…。
…
傻柱正坐立不安,说好了的,娄晓娥没出现,这又是啥情况,自己相个亲就这么难。
宋嫂不是说,娄晓娥她妈,一听自己是轧钢厂的厨师,还是谭家菜的传人,很是心动吗,娄晓娥自己也见过,两人也搭了几句话。
没觉得她讨厌自己啊,一直笑嘻嘻的,这次怎么来都不来,就是不合适,两人见面说一声也行啊,自己也不是死缠乱打的人,这也太没个礼数了。
看看时间过了不少,傻柱垂头丧气的出了“醉仙居”,这是离娄家比较近一点的饭馆,档次要高一点,本来打算出点血,毕竟人家家境好,什么好东西没吃过,小点的馆子可能寒碜点,没想到倒是省下了。
“何师傅,真是不好意思,有点事,来晚了,其实…。”
出门才走了几步,就被一个风风火火赶过来的姑娘拦住了,面露愧色,这不是娄晓娥吗,傻柱大喜,这可算是来了。
见娄晓娥红着脸,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,还以为娄晓娥是要道歉,傻柱喜形如色,连忙打断。
“娄姑娘是吧,你可算来了,走,咱们进去,还以为你瞧不上我,不来了呢。”
娄晓娥不好意思的摇摇头,自顾自的走到路边,傻柱一头雾水的跟着,娄晓娥见傻柱跟了过来,也挺难为情的表明了来意。
原来他爹昨天晚上变了卦,又不同意了,本来就不太看得上傻柱,一是嫌弃是个厨子,再一个嫌弃傻柱老气,不像个年轻人,没一点朝气,他可是认识傻柱的。
小餐厅以前也去过,给他的印象是,傻柱除了做菜还算上得了台面,这外形、人品都差点意思,对下面的帮厨呼来喝去的,对领导也是爱搭不理,要不是有个工人身份,老婆也同意,他不会点头的。
娄晓娥虽然对傻柱没啥感觉,但既然母亲答应了人家,于情于理的都应该走一趟,和娄父说了好几遍,她爸就是不同意,最后直接将娄晓娥关在家里,还是她妈偷偷放出来的。
她爸不同意,她倒是也没啥坚持,从小到大,大小事都是父母说了算,这次娄晓娥也是好心来说一声,总觉得把人撂下,又不说明原因,有些说不过去,这才匆匆赶过来说明缘由。
傻柱也是纳闷,啥原因就变了卦,自己没做啥事啊。
“你就直接告诉我,你爹为啥改了主意,你放心,不让你为难,说清楚我就走。”
娄晓娥显得有些为难,这事没法开口,可又不会推脱,只是支支吾吾的,傻柱追问了好几次,娄晓娥总算说了。
“是我爸以前手底下的老人,找上门了,想…。”
“能告诉我是谁吗?”
反正说都说了,娄晓娥也不再为难。
“我听我爸叫他富贵,好像姓许,带着他老婆儿子来的。”
“许富贵,那不是许大茂他爹吗?”
娄晓娥也是很奇怪,看着傻柱,轧钢厂一万多人,她还真不认识什么许大茂,要不是去食堂吃饭,这何师傅也见不着。
“何师傅,你认识他?好像听他说,什么大茂大茂的。”
傻柱一拍大腿,瞪大了双眼,看着娄晓娥,见她还傻傻的等着自己的反应。
“那就没跑,我说姑娘,你们家看不上我没关系,可你千万不能嫁给许大茂,这小子,根本不是个东西。”
看着娄晓娥迷糊的样子,好像有些不相信,傻柱有些犹豫,说好了不说的。
娄晓娥也在纳闷,许大茂,昨天娄晓娥已经偷偷的看到了,他爹带着来的,比傻柱精神不少,个子也高,看起来像个有文化的人。
一直拘谨的陪着笑,问什么说什么,看起来像是个老实人,长的满是那么回事,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。
娄晓娥不高兴了,这两人,让她选,也选许大茂,自己只是好心来说一声,没想到何师傅背后埋汰人,不由得挂上了脸,嘴也撅了起来。
“何师傅,你可不能这样,不能背后说人坏话。”
傻柱对娄晓娥还是有些好感,这丫头待人很真挚,没啥心眼,就冲她能来说一声,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进火坑。
“哪用得着我说他坏话,这样吧,我就说两件事,你自个查一查就清楚了,还是那句话,看不上我没关系,千万别落在这坏小子手上,要不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。”
见傻柱言之凿凿,表情诚恳,不似作伪,娄晓娥先就信了三分,低头玩弄着手绢,犹豫了一会才抬起头。
“何师傅,我相信您没说假话,可是您能不能说清楚,我也好劝劝我爹。”
傻柱呵呵一笑,论说了解许大茂,没人有傻柱了解的清楚,从小到大的坏事,每一件他都知道,只是当着人家姑娘的面,还是挑要紧的说说得了,朱兄弟提醒过好几次,言多必失,挺有道理的,自己这张嘴可是没少给自己惹麻烦。
“这第一个,这王八蛋嘴太甜,太能哄大姑娘小媳妇的,去年就哄了个小寡妇……。”
“这事,我们大院子和外面的街坊邻居都知道,对了忘了跟你说了,我和他就是一个院子里的,你呀,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,准没跑。”
娄晓娥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长大,这有钱人家的子弟哪个不是这样,受到的教育就是:男人都这样,能有女人喜欢也是一种本事,只要成了家收了性子,守着过日子就行。
这许大茂看来品行不端,但这根本说服不了自己父亲,傻柱见娄晓娥犹豫不决,狠狠心。
“还有一样,这许大茂……。”
傻柱简单的说了,当着个大姑娘说这个都有点脸红,可是不能让许大茂如意,尤其是截了自己的胡。
“不会吧,这个……。”
“姑娘,你也别嫌我多嘴,咱们以后也没啥交往,我也不会害你,这事啊,去医院查一下就知道。”
想起朱兄弟说的,查查小蝌蚪的活性,可当着姑娘的面,实在说不出口,只好含糊其辞说了个大概。
娄晓娥半信半疑的走了,傻柱虽然没有相成亲,倒也心里舒坦多了,本来自己就觉得没戏,是朱兄弟和老太太都鼓励自己来试试,现在没试上,但能搅了许大茂也是件美事。
吹着口哨,哼着小曲,溜溜哒哒的往回走,这地方离家可不近,怎么也得半小时,好不容易走到街道口,远远的看着一个身影在胡同口徘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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