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气不错,值班的医生也是熟人了,给秦淮茹接生的就是他,还真是全科大夫,啥都治啊。
“柱子,开开门。”
老伴是不能再受刺激了,想想空瘪的纸钱夹子,再想想中院躲闪的身影,一大爷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秦淮茹连忙放下槐花,披上衣裳,下炕摸着黑穿上鞋。
“他媳妇,这老鬼大半夜的找你干嘛。”
傻柱撒腿就往外跑,一边还回头喊了一句。
看着一大妈眼角流出的泪水,一大爷心里不是个滋味,一直都是老伴照顾自己。
“都说了是老毛病,没啥大事的,这大半夜的到哪找医生,我不想去。”
“一大爷,来了来了。”
“没啥事,刚才不是把一大妈送医院了吗,一大爷让我给车间带个假。”
想到空瘪的纸钱包,又想想中院那个老是躲着自己的身影,一大爷一时间有些走神。
“一大爷,医生说,一大妈还得住一天院,输输液缓解一下,我看您先回吧,我在这守一夜,明天白天您再过来。”
见老伴脸色很差,一大爷哪敢让一大妈起来动手,赶紧上前几步,拦住要起身的老伴。
一大妈没气力往下说,可一大爷一下子就清楚了,这半年来,稀里糊涂的花了不少,只是没想到,家里到了这个地步,自己真是忽视了,老伴也从来没问过自己。
傻柱现在也就做完加班的晚餐,对付一口就回家,今天刚出去见了个人,这会也是刚回来,眯着眼躺在床上,想着心事,蓄精养锐,突然听见一大爷焦急的叫门声,赶紧起来。
“你大妈老毛病犯了,这会躺着呢,脸色煞白,也起不来,我看啊,还是去瞧瞧的好。”
“他奶奶,别嚷嚷了,我这就起来,一大爷您等会。”
一大爷借着月色看着眼前的女子,的确是个好生养的胚子,可惜了,只能放手,要再折腾,到时候老伴没了。
“您赶紧回家看着吧,这事我来张罗。”
秦淮茹点点头,刚要慰问几句,却见一大爷已经转头走了,背着手,低着腰,似乎颓废了许多。
一大妈拗不过老伴,却也没有躺下,拿了衣服折了几下,一大爷赶紧帮忙垫在身后,一大妈半靠着坐起来。
一大爷拿着个纸折的钱夹子,脸色很不对劲,见傻柱带着雪松进门,愣了一下,怎么把老朱家老二叫过来了,想想傻柱现在和老朱家走得很近,也来不及多想。
“柱子,车弄好了吧。”
“好生给我看着,你小子这张破嘴,全是屁话。”
说完也没理会一大妈的意见,匆匆出门。
“棒梗他奶奶,别胡说八道,我找秦淮茹有点急事,要能等明天,我大晚上的会上门啊。”
一大爷认真的倾听,一大妈待人和气,很难与人发生冲突,情绪刺激的可能只会因为自己,自己这段日子做的事要是漏了底,老伴会不会,一大爷不敢往下想了。
一大爷还在回忆刚才的事,心里五味杂陈。
一大妈睁开眼,“你先回去吧,有柱子这孩子在这,你放心,你也一把年纪了,别跟着折腾,这辈子,是我拖累你了…。”
“老易啊,别去折腾了,我觉得现在好多了,别去了,别浪费这钱,我这歇一会,再睡一觉,明天起来估计就好了。”
…
“薛医生,这出院后要注意些什么。”
“妈,别背后埋汰人,一大爷家对咱们什么样,您自个心里没个数啊,这不我和一大爷一个车间吗,这点事您也瞎编排。”
“大半夜的,一大爷,有事不能明儿说啊,我这孤儿寡母的,这不要名声了…。”
一大爷点点头,这算是大幸了,要真是拖到明天,即使人没走,这心脏按医生的说法,也是不行了。
“柱子,人家还是学生,功课很重要,以后别耽误人家学习。”
“一大爷您说这话就见外了,邻里邻居的,您平日里也没少给大伙张罗,您看着点大妈就行,有这俩牛犊子帮忙,您就别上手了。”
看来这环啊,还得抓紧时间办,可听人说,在医院办要手续的,秦淮茹不敢去,怕露馅,自己毕竟是个寡妇。
“那行,晚上辛苦你一下,我一早来换你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,逼着徒弟的遗孀给自己留种,这把子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,还要给人找地方躲一年生孩子,一大爷摇摇头。
“你明天去车间,帮我请个假,和王主任说一声,就说一大妈住院了,我得守着。”
“嗯在,这样挺好,明天就去陪老伴,只是可惜啊,这辈子也没个孩子…。”
“老易啊,你都忘了吧,你打二月份开始,就老在这里面拿钱,这几个月,放进来的也少了,还时不时…”。
可突然间,贾张氏带着一大妈和院子里的邻居找到了他们。
“你不舒服就躺着歇会,我自己来,又不是没手没脚的,对了,现在怎么样,好点了吗,要不要去医院看看。”
可那些个黑诊所,秦淮茹已经偷偷去过了,想到那一脸奸笑的小老头,秦淮茹就头皮发麻,小老头倒是愿意给她做,可上环的工具和材料只有正规医院才有,这玩意不是黑诊所能搞到的。
“棒棒他娘,开下门。”
真是猪油蒙了心,看看秦淮茹这段时间的表现就知道,这小寡妇其实也不愿意,这都几个月了,一直躲着自己。
一大妈吐了一口血,直接晕倒,秦淮茹被揪走,挂上了一双臭鞋,自己更是…。
一大爷一下子坐了起来,大汗淋漓,这事是万万不能再想了,痛下决心,这下子才感觉彻底放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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