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军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,紧紧逼问。
“还有一个是造船厂,港口有了,不能没船吧,造船厂自然要建,哪怕是渔船也得建,更别说自治区以后的货物,得多少货船。”
“嗯,是有必要,最后一个呢。”
“最后一个是炼油厂!”
“不对吧,介沙有个小炼油厂,现在帕岗后面的油田也建了一个,还建一个干嘛。”
“这个就不光是炼油厂,还负责其它化工用品,这个炼油厂也要建在海边,规模很大,很多设备都要进口,要花不少钱,所以我说这四个工厂再加上港口和铁路,三百万远远不够。”
李小军还是不能理解,“为毛在海边要建一个大的炼油厂,海上有油田?还没勘探吧,石油化工部的在陆地上才帮着找到两个小油田,再辛辛苦苦运过去炼油?老杨,你这脑子咋想的。”
“小军,别问了,咱们讨论满得乐别跑题,这个炼油厂我知道,首长在海外买油,这事当时你也在场。”
李小军一拍脑袋,“喔,想起来了,首长还说以后南亚的石油销售的事,哈哈,我真忘了,老杨,对不起啊,我瞎怀疑,不过西边你不用担心,不说西边那些人有了首长的白师兄他们安抚,不会再捣乱,就是真捣乱也不怕。”
看了看宋岩,见宋岩并没制止,才接着说道,“不怕告诉你,那些来修路的棒子都是具备战斗力的军队,只是没发武器,给他们武器,都可以直接帮咱们杀通西边,也就是首长宅心仁厚,不愿造杀戮,要不然,哪有这么多事,我带人早打穿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别吹了,一年多也没推到海边,现在不谈这个,还是先看看这次咱们怎么下手吧。”
宋岩制止了李小军的发挥,一起进入军事会议室,召开了小范围的军事会议,杨茂盛作为军需官出席。
会议的内容无人得知,但有心人还是能感受到一些不同,在接下来差不多一周时间里,每到夜里,总有密集的车辆经过,似乎全汇聚在向南的方向。
介沙作为南军北上的另一条线,除了满得乐通过抹谷可以过来,从南边还有一条已经废弃的公路可以过来,这次南边的大量人员就是从这条路直接逃过来的,现在和抹谷一样,作为两条线抵御南军的骚扰。
当然,即使攻破抹谷,想要继续深入,只能从抹谷先到介沙,因为从抹谷继续向北的路已经废弃很多年,根本无法通行,水路更是没戏,自治区在上游修建了拦河大坝。
大量涌入的近十万人中,不乏情报人员,自治区虽然采取了一些防范措施,但是很难确保消息的泄漏,现在的自治区经过几次征兵扩充队伍,已经有了八千正式武装,两万多的民兵和四千人的后备武装,非同小可。
当然,两万多的民兵是没有合适武器装备,很多人都是原始的火铳,打个猎还算勉强,但不可小看自治区的号召能力,因为日子可见的一年比一年好,自治区在底层民众中享有很高的威望。
自治区群众现在是空前的团结,毕竟是自治区才让他们饿了多年的肚子吃上了饱饭,还有了闲余票子购买布匹和衣裳。
各民族平等第一次让穷苦人感受到了尊严,承租的田地让劳动者感受到了自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,低廉到一成的佃租让人无法想像,子女的教育有了义务教学,生病了能得到及时治疗,虽然并不免费,但也很低廉,这一切都是自治区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带给大家的。
虽然劳动很辛苦,强度很大,但没有人叫苦,苦一点可以接受,只要日子能越过越好,自治区的人口并不多,资源却很丰富,真不知道一个农业资源如此丰富的区域,后世是怎么沦落到全球最不发达区域之一的。
对于人多地少的华人,这里就是天堂,气候宜人,物产丰富,按首长的话,自治区再养活上千万人也不是问题。
当然,现在的生产力和生产技术还不高,要知道就自治区现在所控制的地盘,后世就能轻松养活两千多万人口。
“你是说,介沙城现在的武装人员大幅度增加?北军有可能发动主动袭击?没搞错吧。”
“是的,我的人发来消息,介沙城的守卫从二千人的规模,不到一周时间,差不多就变成四千人,翻了一倍,这是个不好的信号,我们认为,对方可能会依托介沙城的防御,直接向南派出小股部队滋扰我们,咱们在这边的防御力量比满得乐要薄弱得多,需要加强防御,上次的战斗表明,敌人很喜欢搞一些小动作,这次也很可能发动小股袭击。”
指挥官有些沉默,南部军队现在元气大伤,想找人在下线挡住对方的破坏和袭击很难。
“抹谷呢?有啥情报。”
“抹谷那边比较特殊,现在我们的人没人能混进去,不过通过观察,似乎没有什么变化,从抹谷向南滋扰满得乐的可能性不大,满得乐可是有一万多守军,不是谁都可以碰的。”
“不要太相信他们,一支没了胆气的败军,他们不配称为军人,介沙只用两千人就能击溃他们,还俘虏了好几千,我倒是更担心他们暗度陈仓,偷袭满得乐,毕竟这里太重要了。”
“可是我们作战部不这样认为,姓李的部队得到了满得乐,也只能放弃,谁都知道这里重要,谁也不敢拿,太烫手,再说北军要是拿下满得乐,就会面对我们和李部的两方威胁,我想,一个成熟的军事主官不会做这种决定。”
看了一眼沉思的将军,继续汇报。
“他们要的是和平共处,大规模的攻击并不是他们所擅长的,从以往他们的几次战斗来看,更多的是被动防御,这次的变化,可能是一方面加强防备,一方面从介沙直接滋扰我们,打断我们的部署,或者是为下一次的谈判增加筹码。”
“你说的有一些道理,我还是想听听作战部全体的意见,去安排吧,明天,明天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这个变故,做出一些针对性的方案,这次必须成功,不能再出现意外,我们的士气经不起再次失败,还有该死的商人和银行带走了太多的财富,我们也没有财富支撑下一次的大规模北伐。”
几次大规模作战的失败,使南部经济几乎陷入困境,为了缓解尴尬局面,南部拟订了全面国有化的进程,准备从民间收割大量财富,没想到才开始就走漏了风声,无数有钱人抛弃了地产和工厂,直接跑路,南方的经济现在岌岌可危。
工厂虽然都在,工人也在,可没有资金和订单,已经全部停工,店铺关门、银行倒闭,学生和工人游行,北军控制了大量耕地,南北断了贸易后,从粮食开始,物价飞涨,南部用了严酷的镇压,才勉强控制局面。
现在南边的人口是北边的几十倍,可在南部眼里,这些人都是负担,天天在游行,抗议,一群没脑子的人,用嘴在声张他们的正义。
这些都是该死的李弥军团和现在盘踞在北部的自治区造成的,李弥部已经不再和南部正面交锋,威胁不再,但北部的自治区必须解决,要不然,南部的经济就没有恢复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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