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院的书房,朱雪峰正听着林依兰讲述这段时间的变化,两个多月,还真是出了不少事。轧钢厂的许大茂一伙都被人摸黑揍了,许大茂更是受伤不轻,养了近一个月才上班。
“这小子这段日子坏事做的太多,得罪不少人,查出来是谁动手了吗?”
林依兰摇摇头,“没查出来,据说动手的有十好几个,派出所没精力管,许大茂自己找人折腾了一溜,最后不了了之。”
“还有啥事?老杨和许教授没事吧?”
“厂长没啥事,你闹过两次后,现在没人找他麻烦,倒是许教授有点事。”
朱雪峰眉头一皱,自己没公开维护过许教授,难道还真有人找他麻烦?“说说,啥情况?”
“许教授离了,上个月又挨了一次批斗后,你那个同学就和他划清界线,离了。”
真没想到陈蕊这个同学变化如此之大,也算是个好事吧,朱雪峰准备再去探望一下。
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,这段日子轧钢厂离了好几对,也结了几对,有一对你绝对想不到。”
“谁啊?”朱雪峰知道有一对肯定是自己同学陈志和,但林依兰说他想不到,应该就不是这俩了。
“就是许大茂,他和你们大院的秦股长,上个月身子一好就领了证。”
许大茂和秦淮茹?朱雪峰这下是蒙了,这是哪跟哪啊,一个流氓犯和一个寡妇,不过还别说,谁也嫌弃不了谁,两人现在一个是副科长,一个是股长,倒是门当户对。
晃了晃头,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抛开,朱雪峰压低了声音。
“别管这些,你得准备准备,估计过段日子,咱们就得走。”
林依兰一听,眼里全是兴奋,“师兄,你真定了?”
朱雪峰点点头,“这段日子我跑了好几个地方,几个朋友也见了,现在该办的事都已办完,等我们家老二毕业,我们一起走,你这没问题吧。”
既然定下来这几年要待在外面,老二索性一起带走,自治区现在海军正缺正经的指挥官,不能老让李小军这个半吊子指挥。
“没问题,师兄,我随时能走。”
“好,这次出去,可能得十年八年的才能回来,你要不要去看看家里?”
林依兰摇摇头,一脸黯然,“我这里攒了好几百,到时候都留给他们,我想,他们应该更喜欢。”
“也好,算是报答养育之恩,这些带走也用不着。”
“师兄,我要是出去,能干点啥?”既然已经迫在眉睫,林依兰也就鼓起勇气问了出来。
朱雪峰笑了笑,“我早替你想好了,我说来你听听…”。
师兄妹两人埋头嘀咕,大院里的贾家也在嘀咕,自打上个月许大茂和秦淮茹悄悄领了证,许大茂就名正言顺的搬到了贾家,贾家的房子更挤了,小小的两间房,大人孩子一共挤下了七口。
贾张氏的炕上也多了个丫头槐花,炕前还多了一张临时用长凳和木板架起来的木板床,这是棒梗的,小当和她小姑在对面厢房前部也搭了临时床,勉强对付着。
“奶奶,我睡不着。”棒梗翻了个身,底下拼凑的木板和长凳也跟着晃动,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。
“闭上眼,别老翻来翻去的烙饼,一会就睡着了。”贾张氏也动了动身子,旁边是小孙女槐花挤着,倒也挺舒服,就是挤了点。
“奶奶,我…”,棒梗憋得慌,十四岁了,却多了个后爹,出门都感觉抬不起头来,可才开口就被贾张氏打断。
“别说话了,赶紧睡觉,你俩妹妹都睡了,你不睡,奶奶还得睡,赶紧睡”。
贾张氏心里清楚棒梗的心事,她本来也不太乐意,可秦淮茹摆事实说道理,又是上面的意思,看在许大茂愿意交出工资贴补家用的份上,还拿了二十块给她补身子,以后每月的养老钱也从三块涨到五块,贾张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得了。
“可是奶奶,我真睡不着,这木板上都没褥子,我硌得慌,那个姓许的不是说能有房子吗,啥时候能有,我这木板还得睡多久啊。”
“这天气要什么褥子,你不嫌热啊,房子的事这你得问他,要是能办下来,以后咱们家房子就大了,和前院的朱家一样,赶得上三间厢房一间耳房那么大。”
棒梗看着房顶,听着对面厢房窸窸窣窣的动静,很是心烦,将被子往头上一蒙,耳根顿时清净下来,得赶紧睡,要不得奶奶的呼噜声起来,再想睡就难了。
“又不让动啊,秦姐,我的亲姐…。”许大茂还在努力的上下求索,可秦淮茹在放开领空的同时,却牢牢掌握着门户守卫权。
“别闹了,不都跟你说了吗,我这个月都没来事,搞不好已经怀上了,这时期非常关键,你不想给你们许家留个种啊。”
秦淮茹强装笑脸,附在许大茂耳边低语,许大茂明显停止了骚动,显得异常激动,这是大事啊,没想到一次就建了功,谁说自己不能生来着。
“真的有了?”
“应该是,我都生了仨了,还能蒙你不成,这样吧,明天我去医院查查,也好安了你的心。”
许大茂兴奋的搓搓手,小心的抚摸着肚子,“秦姐诶,你这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,啧啧…。”
秦淮茹一把将许大茂的手拨开,侧过身子,背朝着许大茂,“不早了,休息吧,明天我就去医院…”
许大茂看着女人的背影,这娘们是不能碰了,可自己才起来的兴致,又想想睡在前厢房秦京茹,更是煎熬,小声哀求,“我说你这也太不仗义了,管挖不管埋啊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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