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间,赵德全被黄世强狠狠一拳砸在鼻梁骨上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那鼻梁骨竟生生被打折了,鲜血瞬间如泉涌般喷出。
“啊!”赵德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,他赶忙用左手紧紧捂住鼻子,试图阻止那血液如脱缰之马般快速流出。
随后,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,不巧的是,脚下竟被一块石头绊倒,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。
望着脚下那块足有十来斤重的石头,赵德全牙关紧咬,腮帮子上的肌肉鼓得像两块石头。
刹那间,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“狗杂种黄世强,既然你先下此毒手,那就休怪我无情了!”
他左手依旧死死捂着鼻子,右手如鹰爪般抓起那块石头,紧接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身来。
此时,朱万峰正被黄世强按在地上疯狂暴打,那凄惨的叫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哀嚎。
赵德全眼见情况危急万分,他心里清楚,要是朱万峰被打倒了,下一个遭殃的肯定就是自己。
于是,他不顾一切地朝着黄世强冲去,那气势如同下山的猛虎。
待冲到黄世强背后,他使出浑身力气,将手中的石头,朝着黄世强的脑袋狠狠砸下去。
“砰!”一声沉闷的巨响,仿佛平地惊雷,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簌簌作响。
这一下,赵德全可是含着满腔的愤恨全力出击,这一击并非只在黄世强头上敲出一个包那么简单,而是直接在他的头顶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,坑中鲜血如喷泉般直喷而出,那场景犹如恶魔张开了血盆大口。
然而,赵德全并没有就此罢手,他就像着了魔一般,手中的石头如雨点般连续不断地朝着黄世强的脑袋砸下。
一下、两下、三下、五下、八下……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愤怒,每一下都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宣泄出来。
直到黄世强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下,赵德全那一直砸人的右手也已经酸软无力,他这才如泄了气的皮球般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
这一通猛砸,可把他累得够呛,就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似的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赵德全那疯狂砸人的模样,把刚刚从地上坐起来的朱万峰吓得目瞪口呆,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恶鬼。
钱翠芳呢,也被疯狂的赵德全吓得呆若木鸡,愣了好一会儿,才如梦初醒般尖叫起来,然后像疯了似的扑了过去。
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,黄世强倒在地上,头顶鲜血如注,口鼻中也不断溢出一丝丝鲜血,那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,仿佛是一幅狰狞的画卷。
他的整个身体如触电般抽搐着,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和愤恨,就像两团永不熄灭的地狱之火。
他拼尽全力,勉强抬起右手,颤抖着指向赵德全,嘴唇翕动,口中“呵呵”作响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终究没能吐出一个字,那眼神就像要把赵德全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随后,黄世强的头一歪,宛如一棵被砍倒的大树,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,再也没了动静。
直到这时,赵德全才从刚刚狂砸黄世强的那种快感中清醒过来,他就像一个从噩梦中惊醒的人,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迷茫。
钱翠芳指着赵德全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杀了黄世强,你疯啦!我要去举报你!”那声音带着哭腔,又充满了愤怒,就像一把尖锐的刀,直直地刺向赵德全。
赵德全一听钱翠芳要去举报自己,顿时心中一横,那原本就凶狠的眼神变得更加狰狞,犹如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恶狼。
他再次拿起刚才砸黄世强的那块石头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怒吼道:“你这臭婊子,平日里仗着有黄世强护着你,就像个女魔头一样,经常欺负我。”
“现在居然还想告发我,哼!我今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都干掉!”
说着,他右手紧握着那块血迹斑斑的石头,左手依然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,朝着钱翠芳追去,那模样就像死神在收割生命。
钱翠芳见状,吓得脸色惨白如纸,赶紧朝着朱万峰那边跑去,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叫道:“朱主任,不好了!这家伙疯了,他想要杀咱们两个灭口啊!”
不得不说,这钱翠芳不愧是做会计的,脑子转得就像飞速旋转的陀螺。她心里明白,单凭自己一个人,在赵德全面前就像一只柔弱的羔羊,肯定不是他的对手。但是,如果再拉上一个朱万峰,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朱万峰看着向他冲过来的赵德全,脸色变得凝重起来,他扯着嗓子喊道:“站住!不许过来,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说完,他也急忙在地上抓起了一块大石头,那石头在他手中就像一件能决定生死的武器。
因为此刻现场就他们三个人,这里离厂区的大门口实在是太远了,虽然他能够看到厂区那边的大门,但却距离太远,声音根本就不能清晰的传过去。
就算他大声呼喊,那声音也传不到远处门卫室里人的耳朵里。
如果钱翠芳真的在这儿被赵德全干掉了,那他自己也绝对逃不掉,赵德全肯定会杀他灭口的。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,真不该跑到这远离厂区的小树林里来,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死亡陷阱。
钱翠芳也是个狠角色,她躲在朱万峰的身后,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找到了安全的洞穴。
同时,她也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,紧紧地攥在手里。
她心里想着,如果赵德全真的要冲过来杀她,那她也绝不束手就擒,哪怕拼个鱼死网破,也要和他斗上一斗。
而此时的赵德全,心中已然起了杀念,那杀念就像野草般在他心中疯狂蔓延。
他清楚地知道,不把这两人干掉,自己杀了黄世强的事情迟早会暴露,到时候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但是,如果自己能把这两个人都杀了,然后将尸体埋在这小树林的深处,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