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宁静的乡村早晨,打谷场上一片繁忙景象。不时村民挑着沉甸甸的稻担,步伐稳健地快速走来。
他们将那满担的稻子,似金色的瀑布般倾洒于地,随后便匆匆转身,似是奔赴下一场与丰收的约会。
此时,一位老者宛如一位岁月的拾荒者,缓缓走向稻堆。他那粗糙却灵巧的双手,先从稻子中拾起断折的稻草,如同挑拣出时光的残枝。
而后,他捧起有稻穗的部分,双手轻轻一搓,饱满的稻子便簌簌落下,似是开启了一场金色的雨滴之舞。
紧接着,他挥动木耙,那木耙仿佛是他手中的指挥棒,将堆成小山丘的稻谷均匀地扒开,稻谷们便如听话的士兵,整齐地排列在打谷场上,尽情享受着阳光的轻抚,晾晒着农人们满心的喜悦与希望。
肖县长带着温和的笑容,踱步至老人身旁,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,轻声问道:“老人家,累不累呀?”
王海远赶忙上前,声音中带着一丝敬重与自豪:“这是咱们县里的肖县长,今日特意来咱们生产队视察。”老人听闻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惶恐,忙不迭地欲弯腰行礼。
肖县长见状,急忙伸手阻拦,话语坚定而亲切:“老人家,如今已是新社会,往昔的繁文缛节早已被时代的新风拂去。”
老人直起身,眼神中透着质朴与真诚:“回县长大人,小老儿不累,只盼着这粮食收成越多越好,如此,咱农民心里才会踏实。”
肖县长点头,眼神中满是赞同:“是啊,民以食为天,手中有粮,心中方能不慌,这粮食可是咱百姓生活的根基,是乡村繁荣的命脉。”
肖县长的目光被又一位新到的挑稻村民吸引,转头问王海远:“王队长,你们今年在那河面上种植的水稻,大概能收获多少粮食啊?”
王海远挠了挠头,脸上带着些许憨厚与无奈:“肖县长,这我还真摸不着头脑。以往咱从未涉足河面水稻种植,不像田地里有清晰的亩数可算。所以,具体的收获量,得等收割完这场金色盛宴,才能知晓个大概轮廓。”
“不过,经历今年的种植过后,明年咱村河道水稻丰收之时,定能估算出较为精准的数量。”
肖县长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:“明年你们收割稻子之际,我定要再来观摩,瞧瞧上河村在一年时间后,又,又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。”
王海远连忙热情相迎:“欢迎肖县长明年继续来村为我们指引方向,您的到来就如同春风拂过大地,定能让咱村的发展之路繁花似锦。”
随后,王海远又关切地提议:“肖县长,您这一路奔波,如那长途跋涉的行者,定是累了,咱去生产队的会议室小憩片刻,品一杯香茗如何?”
肖县长摆了摆手,那手势似是在挥去疲惫:“不用,我本是农民的儿子,农民出身,下乡之路于我而言,就如同家常便饭,每次走上几十里路,不过是与故乡的土地再次亲密拥抱罢了。”
稍作停顿,他又兴致勃勃地说:“这样吧,趁时光正好,你带我去那村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葫芦山谷瞧瞧,去看看那种植水果、养着兔子的奇妙之地。”
王海远面露一丝犹豫:“肖县长,葫芦山谷隐匿于后山深处,要不咱先在会议室润润喉,稍作休息,养精蓄锐后再去葫芦山谷里面转一转?”
肖县长转头,目光扫过身后的人群,似是在征求意见,而后说道:“那行,就在此处暂歇,品一杯热茶,让身心稍作舒缓。”
众人鱼贯而入村子的会议室,王海远和李君文宛如忙碌的侍者,为大家精心泡制了一杯杯香茗。
茶香袅袅,似是在空气中编织着一段短暂的宁静。歇息片刻后,肖县长轻抿半杯茶,起身说道:“时间不早了,咱们先去后山看看,速去速回。”众人齐声响应,那声音似是对探索未知的宣誓。
因肖县长欲探葫芦山谷,王海远早有筹谋,派遣四名民兵荷枪实弹先行前往后山,沿着通往葫芦山谷的林间小道巡逻搜索。
四名民兵两两一组,端着枪沿着道路两侧稳步前行,此时已行至半山。他们彼此相隔二十多米,这样既能清晰瞧见对方的身影,又能听到对方的呼喊,只要一方遭遇险情,另一方便能如闪电般奔赴支援。
如今,因村民频繁穿梭于葫芦山谷,那条道路周边似是被人类的气息所笼罩,鸟兽踪迹难觅,莫说猛兽那令人胆寒的身影,就连那灵动的野鸡都不见一只,仿若这片土地已被人类的活力所驯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