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警高层会谈,不出意外的谈崩了。
警方这次的态度极为强硬。
用跳脚骂街的情报局科长的话说,“我们警方死了一个正当年的警监,现在只是要让检察厅交出检察官石盗泉,这已经是最大让步!”
地检长办公室。
衣着朴素整洁的老人手持狼毫毛笔,墨汁轻沾,悬腕而书,随着轻转与提按,墨水在宣纸上缓缓流淌,好似溪水绕石,充盈韵律。
“尹长官的书法,果真名不虚传,实乃大家之作!”
这一手行云流水,让候立一旁的刑事部长金仁柱,满脸敬佩。
“当年卢先生在世时,常教导我们,该放下的时候,就得学会放下。”
地检长尹文衍放下狼毫,提起一旁茶碗,牛饮下大半,随手一擦嘴角水渍,状似随意的开口。
“当断则断——”
这既是他书写的字画,也是对金仁柱的暗示。
这次的高层会谈,让他察觉到警方不打算让步的决心。
心中渐渐萌生抛弃石盗泉的念头。
“金部长,石盗泉会成为检察厅的负担吗?”尹文衍问道。
闻弦歌而知雅意。
大检察厅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。
当检察官成为污点,有损检察厅的名望,便会失去上级庇护,沦为鬣狗与秃鹫的美餐。
这是一种保全检察体系的潜规则,总有人要为高高在上的权力大厦做出牺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