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公公沉吟片刻,才说道:“奴才也不知襄王有没有向皇上求情,但奴才认为估计没有,否则,皇上也不会这么快就取了襄王妃的性命。”
“这个襄王,可真是冷酷无情!幸好没让他坐上皇帝之位,否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于他的手中了。”容太后眉头紧锁,双手轻揉着太阳穴。
突然,她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头疼,如同被无形的重锤不断敲击着脑海,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“哎哟!”容太后不禁呻吟出声。
杜公公见状,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:“太后娘娘,您是不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?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看看?”
容太后微微点头,声音有些虚弱:“好,去传太医吧,去把孟院令叫来。哀家感觉到这次头疼,比往日更令人难受。”
不一会儿,一位身着官服,步伐稳健的男子疾步而来,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。
孟诜先是向容太后行了个礼,然后坐到太后身边,开始仔细地询问病情。
“太后娘娘,请问您这头疼是何时开始的?是否有其他不适症状?”孟诜一边问,一边取出丝帕搭在太后的手腕上,准备诊脉。
容太后想了想,回答道:“大概是半个时辰前开始的,哀家突然就觉得头疼得厉害。除此之外,还有些乏力,没什么精神。”
孟诜诊完脉后,又仔细观察了太后的面色和舌象,沉思片刻说道:“太后娘娘,您脉弦涩、舌青紫,这是肝郁气滞的脉象,也就是出现了血瘀。您肝郁气滞,加上心火旺盛,因此才会导致头疼不已。微臣需给您开些疏肝理气,消除体内瘀血的方子调理。”
容太后闻言,轻轻叹了口气:“唉,这年纪大了,身体真是不如从前了。孟令,那你就给哀家开个方子,让嬷嬷去抓药吧。”
孟诜点头应诺,这才缓缓退下。
慕雪鸢也听闻了上官美瑶被赐鹤顶红,香消玉殒之事。她心中竟没有预想的畅快,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。因此,她决定要去祠堂为那位曾经的对手,上三柱香,以作最后的告别。
她轻步踏入庄严肃穆的祠堂,身着素净的衣裙,没有过多的装饰,就如同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,清雅而高洁。
祠堂内,香烟袅袅。慕雪鸢缓缓走到上官美瑶的灵位前,她的目光在那一刻变得柔和而深邃。
“上官美瑶,你我之间的恩怨,如今已随着你的离去而烟消云散。你就安心去吧,从此再也没有纷争和痛苦了。”
慕雪鸢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,带着几分哀伤与释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