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孝,你说闵纯到底有没有收下那匹白马?”商戢与郭嘉并骑而立,慢悠悠的边走边聊。“以属下推测,应该是收了。根据属下观察,这闵纯最爱的事物就是良驹了。那匹白马可是上等龙驹,就是放在我们平州都是数一数二的神驹,听闻主公将之赠给闵纯之后,不少将领都扼腕叹息呢!”郭嘉笑着说道。“希望如此,不然可就浪费了一匹宝马啊!”商戢也颇为肉疼的叹息道。平州掌控草原,拥有天下最为充足的战马资源,可即使这样,龙驹级别的战马也是可遇而不可求。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积累,商戢手中积攒的可供自由分配的龙驹级战马也仅仅只有六匹而已!给闵纯送一匹龙驹级战马,商戢可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做出的决定。闵纯虽然只是a级武将,但在冀州影响力非常高,接替沮授的冀州别驾之职,乃是当前韩馥最为信任的手下。商戢当然不指望一匹战马就能收买闵纯,即使这匹马是龙驹也不可能。历史上闵纯算是韩馥最为忠诚的手下之一了,因力据袁绍而死。然而别忘了沮授是怎么退出冀州核心权利圈的,韩馥此人疑心强,只有中庸之能,和平时期担任一任州牧自然可以,但乱世枭雄就远远不够格了。商戢赠马的事情可不算机密,早晚能传到韩馥耳朵里,商戢没太多的要求,只要能在韩馥心中埋下一粒猜忌的种子就够了!“主公,奋威将军吕布麾下张辽将军前来拜见!”就在商戢与郭嘉谈论闵纯的事情的时候,突然有校尉前来汇报。“哦?文远将军来了,快快有请!”离开了冀州自然就到了并州,按照盟约,并州牧(自立的)吕布有权派出军队协助商戢军行军。只是商戢与吕布的关系远远比与韩馥的更为亲密,吕布自然不会像韩馥那样兴师动众的在沿途布置重兵防备商戢,他只派了张辽率领少部分军队前来迎接。“末将张辽,拜见左将军!”“哈哈哈,文远将军免礼,许久不见,文远将军风采更胜往昔啊!”“托将军的福,小有进步,与左将军和诸位将军相比还差的远,让将军见笑了!”商戢一眼就看了出来,张辽此时的实力与当初在国战大陆相见时增长了很多,勘破之眼下商戢发现,张辽赫然已经踏入了天级武将的殿堂,成为真正的顶尖武将了!这也提醒了商戢,天下不仅是平州军在进步,其它势力也在成长。想当初刚刚黄巾之战时候,张辽才勉强跻身地级武将,短短数年就晋级天级武将,进步速度并不比平州众将逊色多少。“我家主公本欲亲自来迎接左将军,只是上郡新定,并州又毗邻三辅,需时刻提防董贼,实在无暇抽身,还请左将军恕罪!”张辽一脸歉然的对商戢解释道。“无妨无妨,以本将与奉先的关系,哪里还用得着这些虚礼?不知奉先此时在何处?如果方便的话,本将想去一趟晋阳,祭奠一下卢公!”张辽明显犹豫了一下,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道:“当然可以,只是将军您知道了,并州内部有些人对您还有误解,为了安全起见,希望左将军不要带领太多军队,尽量不要太过张扬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。”“当然,本将就带两千亲卫队,其余大军继续按照既定路线前往酸枣。”“多谢左将军体谅。”张辽颇为感激的说道。天下诸侯异口同声说卢植是董卓所杀,但这并不意味着并州军内部也认可了这种说法,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仍旧认为凶手是商戢。吕布虽然接收了卢植的遗产,却也没办法扭转这种思想。如果这是时候商戢带领大股部耀武扬威的跑到晋阳,难保有些并州军将领脑子一热直接朝商戢动手了。经过张辽允许之后,商戢带领两千亲卫军和少数几位将领直奔晋阳,主力部队则在苏桓的暂时统领下继续沿着原定路线行进。商戢一行人轻装前进,当天晚上就抵达了晋阳。吕布亲自迎接商戢,然后一行人趁着夜色悄悄入城,在吕布的亲自陪同下到卢府上门祭奠。为了避免刺激卢家人,商戢并没有透露身份,只说自己仰慕卢公忠义,路过晋阳特地前来祭拜一番。期间卢植家人也没怀疑,诸侯会将活着的卢植当做潜在对手,甚至不惜使用一些肮脏的手段来限制卢植,可死了的卢植就就没威胁了,被诸侯吹捧成圣人一样的。正应了那句话,活人不封神,封神没活人!望着卢植的灵位,商戢情绪颇为复杂。卢植作为大汉忠诚,其道德操守令商戢为之敬佩,可商戢已经是一方诸侯了,在立场上先天与这种忠臣对立。卢植死后商戢又何尝没有暗自庆幸呢?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一个时辰之后商戢等人就再度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晋阳城。在商戢一行人离开之后,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在侍女的搀扶下出来,还就在卢府的吕布连忙上前,搀扶起老人道:“母上大人,您怎么出来了?天寒地冷,小心伤了身子!”这位老妇人是卢府的当家人,也是吕布的母亲,准确的说是吕布的义母。好吧,吕布吕奉先不认干爹,改认干娘了!卢植死后法理上来说并州军最佳继承人应该是卢植的儿子,可卢植长子次子均早逝,幼子才刚刚六岁,这种情况下怎们可能继位?多方角逐之下,吕布继承了卢植的遗产。入驻晋阳之后,在陈宫的建议下,吕布第一件事就是去卢府拜会卢植之母,并以子侄之礼侍奉老妇人。卢植虽亡,但这影响力尚在,卢植旧将对卢母自然非常尊崇,见吕布待卢母非常好,也纷纷归心。之后吕布趁热打铁,直接认卢母为义母,卢母考虑一番之后也答应了下来,就这样我们的吕布突然多了个娘!虽然路子有点野,但效果非常好,吕布对并州的统治立即稳固了许多。“奉先我儿,刚才祭拜你兄长的是何人?”“启禀大人,是几位参加讨董的义士,素闻兄长忠义,路过晋阳来祭拜一番。”人高马大的吕布弯着腰搀扶着卢母,低声说道。卢母点了点头,过了大概一两分钟,卢母突然道:“左将军身后的那位蒙面的可是赵云赵子龙?”“啊?”吕布愣了一下,然后连忙道:“大人说笑了,赵云怎们会在这里?”老夫人叹息了一声,拍了拍吕布的手道:“布儿,你的勇武天下无双,但城府太浅,连我这糟老婆子都瞒不过,今后切莫如此,遇事需多向公台先生请教才是!”吕布吭哧了几声,脸色涨的通红,呐呐不知所言。紧接着老夫人笑了笑:“好了好了,老身年纪大了,眼还没瞎。虽然不知到底是谁暗害了植儿,不过肯定不是那位商平州!”“母上大人英明!”吭哧了好一会儿,吕布这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