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颤抖着,从兜里又掏出一发子弹塞到枪膛里,近距离地在这个会装死的黑瞎子的脑袋上又补了一枪,这才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。
“唐儿,唐儿,你咋啦?咱猎着熊了。”
杜立秋跑了过来,一把扶住了唐河。
唐河看着兴奋得满脸通红的杜立秋,长长地松了口气,缺心眼的人就这点好,处事不惊。
自己都要被吓死,他却只顾着开心猎着熊了,完全没想到,刚刚虎子慢一步,他的脖子都要被黑瞎子啃断了。
“狗,看看狗!”唐河干涩地说。
杜立秋噢了一声,刚要转身,虎子就已经跑了过来,身上血淋淋的,肋侧被熊爪叨出一条大口子,皮肉翻卷着,看起来吓人,但是没伤着骨头,只是皮外伤而已。
唐河赶紧掏出一瓶散搂子,六十度的白酒冲洗在伤口上,疼得虎子嗷嗷直叫唤,脑袋抓在唐河的怀里却没有躲,真是一条懂事听话的好狗。
用刮胡刀片把伤口处的毛剃掉,再冲洗一遍,然后把伤口捏到一起,散上土霉素辗成的药面,用面袋子做成的布条,一圈圈地勒在伤口处。
狗的生命力可比人顽强多了,这点小伤对狗来说,根本不算个事。
处理完了之后,唐河这才恢复了一些力气,只觉得裤兜子里凉嗖嗖的,裤衩子都湿透了。
线衣线裤也湿淋淋的,寒风一吹,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。
必须赶紧动起来,把汗发出来,要不然的话铁定感冒发烧。
唐河开膛取熊胆,将近两拳大小的熊胆泛着淡金色,真是一颗好胆。
杜立秋去砍小树做爬犁,忙活了一身的汗,然后把整头熊都推上爬犁。
虎子有伤,享受一把特殊待遇,跟熊尸一起坐爬犁。
四百多斤的大黑瞎子,只是这么简单处理,那也有三百好几十斤。
不是唐河不想再处理,只是不想耽搁时间碰着王老七。
若是换成别人,见者有份肯定要分一部分,但是分给王老七,他心里咯应,宁可多受点累。
唐河跟杜立秋把黑瞎子拖回营地的时候,天都黑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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