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瞅你咋地!”杜立秋的声调立刻就高了。
李自新醒了,刚要起来,就被杜立秋掐着脖子摁了回去。
一般你瞅啥,瞅你咋地这句话撂出来,接下来就该正面开片了。
吵闹声把其它人惊醒了过来,纷纷上前把双方隔开,王老二拽着王老七,脸色更加难看,说到底,偷这个事儿,放哪都不光彩。
王老七指着唐河的鼻子,叫着你给我等着,然后跟李自新穿好衣服先走一步。
老实巴交的农民,老婆孩子一大家子,不乐意跟王老七这种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村赖子计较,纷纷劝着唐河。
唐河却不领情,老实人就该吃闷亏?凭啥啊!
不过再想到,年末王老七就要被游街枪毙,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,还真没什么意思。
不过,自己这只重生的小蝴蝶翅膀这么一扇乎,该不会让他逃过命中这一道死劫吧?
倒是杜立秋,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:“他能咋地,妈了个逼的,敢来惹乎我跟唐儿,屁眼子不给他打开花喽!”
唐河和杜立秋收拾好东西,搭着倒套子的爬犁,还有覆带爬山虎下了山,然后又坐上拉原木的大解放,甭管做谁的车,最后都送上十几斤的熊肉以表感谢。
大解放还是上次那个圆脸司机,收了唐河的熊肉之后,别提多开心了,说说笑笑地开着车往回走,刚过岔路口,一个雪白的影子一闪跳上了公路。
是一只雪兔,一身皮毛雪白,与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,它不动你都无法发现它。
“兔子!”
圆脸司机惊喜地大叫一声。
“撞它!”杜立秋欢呼道。
司机一脚油门下去,奔着那兔子就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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