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旺拍拍熊肉,哈哈地笑了笑,也没有拒绝,只说了一声好小伙,然后骑着摩托突突地走了。
老胡匆忙去林业局跑关系,唐河则赶着驴车到了老黄的饭店。
三百多斤的熊肉,散了一路,现在就剩下不到一百斤了,黄胖子直接给了一块钱一斤的高价,给凑了一百块钱。
唐河收了钱要走,黄胖子却热情地把他拉到了屋里,非要请他吃饭。
十九岁的小伙,哪怕刚吃完晌午饭,仍然还能再吃几口。
这年头的饭店里也没啥好东西,尖椒干豆腐,地三鲜,麻辣豆腐,再来个酱焖杂鱼,一盆小鸡炖蘑菇,那是招待谁都够格的硬菜了。
虽说靠山吃山,但是山珍这东西,特别是后世稀罕得跟个宝,还要人工种植的山野菜,这时候也就拿来蘸个酱当个小毛菜,没人乐意吃这涩不啦叽,苦不溜丢的玩意。
这年头不讲究健康,求的就是个油水。
不管是山珍还是海味,油水不足,它就不好吃。
唐河把钱揣好,把驴喂了,然后来者不拒,给菜就吃,给酒就喝,十九岁年轻的身体,就像扛也比四十岁的黄胖子能扛。
两人干了二斤多北大仓,唐河喝得两眼窜花,黄胖子喝得满脸通红,搂着唐河开始交心唠嗑,话里话外就是老弟你不拿老哥这个窝头当干粮,只给熊肉,不给熊胆和熊掌。
唐河两世为人,可不是纯良的毛头小子,只是嘿嘿地傻笑,就说熊胆自家用了,熊掌也吃掉了,当然不能告诉别人,这种东西送给老胡了。
被有人心知道,那不是给人家上眼药嘛。
黄胖子哪里肯信,农村人擦个屁股都恨不能用土坷垃,那是真的一分钱掰成两半花,这么贵的东西,怎么会自家用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