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去仓房拿了一些苞米碴子回来,让弟弟妹妹把苞米碴子辗成更小的细粒,然后用六十度的自酿小烧泡上,泡透了之后捞出来,放到细苞米面里骨碌,让外面沾上一层苞米面挡住酒气。
处理完的小碴子,有着一股奇特的异香。
领着俩孩子,又叫着杜立秋拿上气枪,到村上的打麦场,把地上的浮雪扫开,再把做好的鸟食洒上。
下雪之后,很多食物都被雪掩埋了,鸟类觅食困难,这个时候的村里,各种鸟格外的多。
很快,鸟食就吸引了大量饥肠辘辘的老家贼。
老家贼其实就是麻雀,这玩意儿现在还是四害之一,只要有本事可以放开了打。
这玩意这些年这么大,数量也不见少,直到九十年代,一种粘鸟的网出现了,数年时间,原本乌乌秧秧,遮天蔽日的老家贼越来越少,几近绝迹。
也只是用了不到几年的功夫,路边的树林子,就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虫网,虫灾一年比一年严重。
不过那是后话,跟现在的唐河可没关系,这玩意儿说破天去,在83年的时候,它都是害鸟,捕得多了,说不定还能给小弟在学校挣到一个除害小能手的荣誉呢。
大片大片的老家贼中,还参杂着不少其它的鸟。
鸟这玩意儿除非你特意去认,否则的话,真的没法认,唐河在大兴安岭活了两辈子,这种小小的鸟儿,也就认识老家贼,苏鸟等几种少数的鸟类。
反正这些鸟里头,除了燕子之外,就没有不能打的,只有好吃不好吃的区别。
但凡来的小鸟,唐河统统当成老家贼处理。
时不时地,还有几只体格硕大的野鸡混入其中,饿了也就不要个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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