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气得像猪野似的吩儿吩儿的。
杜立秋被两条狗好顿咬,不过这狗通人性,也没下死口,隔着棉衣棉裤,咬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。
唐河气得连晌午饭都没吃,闷头赶路。
这时,两条狗扑愣一下,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向前窜去。
唐河赶紧一甩枪带,将莫辛纳干抓到了手上,追着两条狗冲了出去。
狗才跑出去十几米,就陷到了一米多深的雪层里没了影子。
唐河和杜立秋像潜水似的钻到雪里,将两条狗又扛了出来,两人趟着雪,在两狗抽鼻子的方向一路向下趟去。
这么深的雪,又是刚下了几天还没压实,什么滑雪板,雪地鞋都没个鸟用,全靠硬趟。
好在山里地形地势比较复杂,特别是有树木遮挡的地方,总能找到雪薄,或是风吹落地的硬雪壳子。
爬上一道足有二十多米高的巨大雪棱子,跟山体一模一样,就连上面山巅棱线,都是棱角分明。
在对面避风的山谷里,雪只有两尺厚,乌压压的一大片野猪,把这山谷里拱得乱七八糟,黑白混杂。
一头如山一般的大野猪在前面趟着雪,后头跟着二百多头大小各异的野猪,欢快地啃着草根、干蘑菇、刺玖果之类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,偶尔捡到只冻死的野鸡兔子啥的,顿时轰地一下喧闹起来,嚼得满天羽毛兔毛乱飞。
唐河没空管这头大野猪,而是不停地扫视着四周,寻找着秦爷,下次再去县城,一定要搞个望远镜回来。
“唐儿!唐儿!”
微弱的声音从侧方向传,唐河一扭头,就见一个狗皮帽子缩回雪洞里。
唐河几个翻滚骨碌到了雪洞里头,当杜立秋拖着两条狗也钻进来的时候,外面的猪王突然一扬脑袋,不停地抽着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