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来说,人家老范这个年纪大的村长还在呢,咋也轮不到秦大棒啊。
不过这时,唐河笑着说:“秦爷,要不我给您端茶磕个头?”
秦大棒一摆手:“扯那个犊子干啥,赶紧坐,喝酒喝酒!”
秦大棒像在自己家似的招呼着,秦老太太这么明事理的老太太都没吭声。
众人一愣,然后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,嬉嬉哈哈地笑着上了桌,二话不说,先跟秦大棒干上一个。
男人的事情,心里有数,办事儿有谱就好,用不着明说,更用不着搞那些形式。
就是老八头,三句话不离儿媳妇,搞得好像他跟儿媳妇儿扒了灰似的。
男人们坐在桌上喝酒,连连个没完,女人孩子不上桌,在外屋地就吃饭了。
东北这地方没那些穷讲究,除了传统之外,更多的时候还是女人不乐意上桌瞅男人喝酒吹牛逼那损样,看着不够烦的。
正吃喝得高兴呢,唐河家的窗子哗啦一块,玻璃碎了一块,塑料布也漏了,一块卵石险些砸到饭桌上。
“唐河,你出来,你给我滚出来!”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嘶吼着。
唐河一听这动静,是罗利民啊。
要是王老七他们那些赖子,还能理解,罗利民老实巴交的,自己也没招没惹他呀。
唐河赶紧把一筷子熊油炒干辣腐塞到嘴里,披上棉袄就出了门。
院子里,罗利民手上拿着一块卵石,眼珠子通红,看到唐河出来,直接把棉帽子一摘,狠狠地摔到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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