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东西特别机敏,就算是上好的猎狗,轻易都追不上,人家往刺玖果秧子里一钻,啥狗都跟不上,夹子套子基本不会上当。
像这种直接堵到洞里的,基本就是送上门的菜了,抓点紧,晚上还能赶回家吃饭呢。
唐河找了些枯草往里薰烟,很快,洞里传来吱吱的狐狸叫声,然后杜立秋那边,猛地突出一道白色的影子来。
杜立秋手上拎着棒子,狐狸冒头就是一棒子,然后往外一拖一扔,下一个冒头又是一棒子,第三棒子打了个空,一只小一些狐狸嗖地一下钻到雪地里,往雪壳子里一钻就没影了,虎子和大青这两条好狗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草,是白狐!”赖长庆看到两只倒在地上,很肥壮的狐狸,顿时一跳多高。
赖长庆的眼珠子顿时就红了。
大兴安岭这地方狐狸不少,但是多数都是黄、红杂色的狐狸。
白狐,还是第一次见。
一张普通的狐狸皮,怎么也得个百八十块的,而一张白狐皮,还是这么大个,囫囵个的白狐皮筒子,那得多少钱?
一千?看都不让你看。
两千?看一眼都算你赚,摸一把掉根毛都算我赔钱。
三千,兜里没有三千块,你都没有资格来问价。
1983年林业局一个普通工人,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四十块,钱不多,但是老百姓讲究的就是一个旱涝保收的铁饭碗。
至于农民,一年到头饿不着就算胜利,但凡能拿出一点点余钱的,那都是往死里干,从嘴里往死了抠才能剩那么一点。
一二百块,在农村娶媳妇盖房子都够了。
赖长庆父子倒守着一个上东村往死里划拉,也就闹个肚子圆油水足,吃吃喝喝的基本也剩不下什么钱。
现在,三五千块摆在面前,赖长庆不但眼珠子红了,人都快疯了。
“我的我的,都是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