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点酒量,在农村这帮酒鬼眼里,那就是小卡拉蜜,这帮逼,太基巴能喝了。
大老姜、老周兄弟俩,随随便便一斤半的量,牛逼吹到开心处,二斤酒就下去了。
大老姜舞舞扎扎地非拽着唐河现在就去猎猪,周家兄弟俩也没了此前憨厚的模样,舞舞玄玄地抄着斧子背着锅拎着酒桶,非要现场炖猪肉再喝三斤。
这个时候耍酒疯的男人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个吊用。
四个爷们儿也没了辈份,勾肩搭背地,连棉袄都不穿,就这么顶着风雪出了门,非要先拜个把子。
大门还没出去呢,就咣当咣当地栽在血壳子里了。
唐玉和老太太都习惯了,大老姜和周大江的婆子赶过来,也是一脸见怪不怪了。
大老姜的婆娘还很有经验地牵了头YU牛(音宇,母牛)过来,用麻绳子往大老姜的腋下一套,就这么拖着他回家了,反正离得近,地上有雪,也拖不坏,喝醉的男人,贼特么的抗折腾。
东北这地方,年年冬天都有因为喝多了被冻得梆硬的。
唐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,外头的风雪停了,亮出了大晴天。
只是自己头疼得厉害,再看周家兄弟,生龙活虎该干啥干啥,好像一场大酒对他们啥影响都没有。
唐河更是阵阵后怕。
要不是在姐姐家有人盯着,昨晚就冻死啦。
唐玉把炕头焐得热乎的棉衣棉裤扔给唐河,没好气地说:“大老姜都来三次了,你都在睡觉,你昨天可是拍着胸脯答应人家,要帮着打野猪的,爷们儿说话不算话,你也不嫌丢人。”
“我也想啊,谁叫他为老不尊灌我一个小辈的酒,我可没他们那么好的酒量。”
“呸,你还好意思说小辈,你昨天搂着人家的脖子叫大哥来着!”
喝醉不可怕,耍酒疯也不可怕,可怕是有人帮你回忆,偏偏你还要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