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国第一哨那边,山都挖空了,据说还有导弹啥的,一般人也看不着。
唐河步枪上膛,把两条狗领在腿边上不许远离,小心地先进了林子。
那只猞猁被折腾了这么长时间,肯定还在林子里,它已经跑不动了。
虎子和大青不停地抽着鼻子,发出呜呜的,十分不安的低吼声。
同类的血腥味,还有猫科动物独有的味道,让它们很不安。
寻着地上的脚印,一直到了一片鲜血淋漓的地方,一条大黄狗的脖子被掏开了,已经死得透透的了。
唐河转了两圈,却咦了一声,别的地方雪地一片平坦雪白,什么脚印都没有。
“在树上!”
唐河的头皮一炸,此前光看着这猞猁像一道流光似的跑动,居然忘了这东西爬树贼溜。
唐河立刻举枪向树上瞄去,灰白黑的影子带着一股很特别的气息从空中扑了下来。
那味道很熟悉,有点像家里的大黑猫带着寒气从外面回来时,身上那股很好闻的味道,只是现在,多了一些腥气。
唐河的念头还没转完,那头猞猁背着耳朵,已经凌空扑到了跟前。
凌空扑杀,所有猫科动物的绝活,唐河的枪指向都来不及调整,眼睁睁地看着猞猁锋利的爪子向他的脸上挠了过来。
完犊子了,这一爪子下来,不死也得破了相,以后跟秀儿在炕上办事儿的时候,得挡着脸啦。
“咚!”
一声闷响,黄不拉叽,黑条纹的身影撞到了猞猁的身上,是虎子,关键时刻跳了起来,撞在猞猁的身上,救了唐河一命。
猞猁落地,一个翻滚,大青冲上去要挂甲,结果这猞猁后爪一蹬,当时就把大青蹬得带着一溜鲜血狗毛飞了出去。
这猞猁也借着这一蹬的劲儿,光溜如水一般的皮毛在雪地里出溜一下滑出去七八米远。
唐河的枪一指的时候,它嗖地一下就窜到了一棵腰粗的大树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