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人保持着双臂向后的姿势,就这么把断掉的锁骨给接上了。
老常太太看骨伤,简直就像一个技术高超的技术在修机器一样,粗暴、有效,带着一种暴力美学。
等唐河他们进屋的时候,原本已经累得抹汗喝水的老常太太,突然咦了一声,将茶缸子一放,一双老眼一睁,直勾勾地望向唐河。
唐河的心里一跳,这是嘎哈呀,看病的不是我啊!
老常太太九十多岁啦,人已经老得像要不行了似的,但是双手骨节粗大,充满了力量感。
现在瞪着眼睛一看自己,那双老眼中都像放着精光似的。
“诶,你……”
老常太太的话音未落,门外一阵寒风卷了进来,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抱着一个棉被包冲了进来。
“大姨啊,快看看我家小孙子吧,哭了十多天啦,也不知道拥护个啥,夜啼表也贴了,卫生院,市里的医院都看了,还拍了那老贵的片子,啥也没看出来,你瞅瞅,这嘴唇都哭紫啦!”
夜啼表就是那种纸上写着,天皇皇,地皇皇,我家有个夜哭郎,过路君子念一遍,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老常太太啊哟了一声,赶紧让人把哭闹不已的孩子抱到炕上,然后又看了唐河一眼。
唐河被老太太看得直发毛,忍不住说:“常奶,你,你看我干啥?”
“你的事儿,我看不了呀!再说了,哪里有猎人找大仙儿看事儿的道理。”
“啊?我有啥事儿啊!”唐河的心中一惊,因为秦爷说过,他的事儿,有一个选择,就是让老常太太给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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