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农民都回家了,不倒套子了,所以采伐下来的原木都是就地归楞,等入冬了,再往山下倒。
不过22采伐区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悲凉,一个个无精打采的,不但身边的工友死了,今年的奖金、福利啥的也全都取消了,损失不是一般的大。
唐河找到段长,想找个人给带个路,结果谁都不乐意去。
段长气得直骂娘,却又无可奈何,这年头农民地位下降了,但是工人还牢牢地占据着国家主人的地位上。
唐河也不勉强,问明了位置,便背着枪,带着狗,和杜立秋往山里头走。
眼瞅着快开春了,气温开始上升了,但是还没开化,只不过雪已经不是那种松散的雪了,而是有一种粘粘的感觉,走上没多久,毡疙瘩上就粘了厚厚的一坨雪,跟两个大锤似的,还得往下磕哒雪。
这还算好的,现在的雪湿气大,湿气一个劲地往毡疙瘩里钻,里头的毛袜子都潮了,湿的乎的最容易冻伤人了。
两人才走到一边,就不得不停下来拢火,把湿的靴子、毛袜子烤干,正好吃顿热乎饭。
别到时候人熊没打着,先把自己的脚丫子冻掉了。
到了那个石砬子的洞前,看着地上的残血还有弹壳,就知道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了。
这时,虎子和大青同时抻着脖子嗅闻了起来,背上的毛也乍了起来。
唐河一个激灵,甩枪在手。
那头人熊,压根就没走,在这里等人来送餐。
唐河警惕地看着四周,杜立秋也哗啦啦地将硬榆木的枪刀装好了。
两条狗刚刚追出去,唐河就把它们叫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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