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足足一个礼拜的时间,几乎绕着亮水河周边的山里转了一圈,野猪打了足足六十多头,狍子三十多只,野鸡野兔就没法数了,这种围法,很多野鸡和雪兔慌不择路,都是直接扎到人家怀儿里的。
也许是老天爷觉得给杜秋给得太多了,想让他消停一下子。
最后一天的时候,一只雪兔愤而跃起,一头撞死在杜立秋的卡巴裆上。
兔子死了,杜立秋走道也拉胯了,肿得跟气懒子似的。
唐河带队,意气风发像得胜班师还朝的大将军似的,亮水河整个村里,都弥漫着一股野猪的骚臭味。
唐河刚一进大老姜家的门,就看到一个满脸黑胡茬子,一脸阴沉的中年人坐在炕沿上,见唐河进来,直接把叼在嘴上的旱烟砸到了他的身上,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:“你个小逼崽子吃了几碗饭?就敢带着这么多乡亲进山围猎?”
唐河一愣,不由得望向大老姜,这是哪个活爹呀,一见面就把自己当儿子一样训斥。
随后进来的大老姜一看到这个阴沉得像活爹的中年人,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。
倒是杜立秋,上去咣地就是一脚将中年人从炕沿踹到了地上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:“你谁啊?跟谁(sei二声)俩呢!欠削是不是?”
中年人大怒,抄起凳子就要砸回去,大老姜怒喝道:“刘军,你在我家耍什么横?欺负谁咋地啊!”
大老姜这一吼,姜不辣直接从门后抄起了一把铁锹,上去就是一锹,而还是直接用锹刃去砍的,咣当一下就把中年人手上的凳子劈碎了。
姜上水把对方堵在屋里,用锹刃指着对方吼道:“刘军,我草你血妈,你特么不就是打过几天猎吗?你搬村里来咱说啥了没?你借民兵的步枪打猎,咱说啥了没有?分地分牲口的时候差你事儿了没有?
之前野猪进村,你特么挑好的打紧着自己家吃,谁也不馋你那几块肉,现在村里要围个猎保个粮食,你特么推三阻四,还让你儿子递话,没有二百块钱不出手。
我呸,咱不用你还不成,没了你这只拉拉蛄叫唤,你看我们种不种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