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达两三尺的冰层翻卷着,一根根尺多长的六棱形冰柱不停地翻滚着,像是塌方似地不停地散落着。
这个时节的冰面,看起来很厚,但是春风一吹,变得松散起来,已经不是很结实了。
但是看着那梅花状的脚印向远方延伸着,唐河实在是舍不得放弃,用绳子把人和狗串成一串,拉开距离,慢慢地探着冰面开始踏冰过河。
眼瞅着快过河了,唐河的脚下一滑,身子一歪,扑通一声,一条大腿直接陷到了冰层下面,寒冷的河水瞬间浸透了棉裤,大腿也像被无数钢针攒刺一样,一股寒气瞬间就窜上脑门。
唐河的衣领一紧,被杜立秋一把薅了出来拖到了岸上,赶紧生火,脱了棉裤放到火上烤着,用狍子皮把腿捂起来。
春风刺骨,湿气又重,冻起人来比十冬腊月天还要狠。
这么一通忙活下来,天都快黑了个屁的,还追什么了,那头豹子过了河,肯定是奔着老林子去了,这么一耽误,说不定翻过几座山了。
可是,唐河实在是不甘心,熬了一宿,然后接着追,翻过两座山之后,两条狗就再也找不到那头豹子的踪迹了。
初春季节连风带雪的,一天一夜的功夫,足以把所有的痕迹全都掩盖,所有的气味全部吹散了。
特别是猫科动物这种爱干净的动物,除非是撒了尿或是絮了窝,否则的话味道散得更快。
豹子没打着,也不能空手回去呀,好歹咱现在也是号称林文镇第一猎人,就这么提了个茄子脑袋回去,还不够丢人的,就算是野鸡雪兔也得打两只吧。
唐河和杜立秋绕过山,打算去山谷那边溜一溜,这一溜,还真被他们溜到了一群野猪。
这群野猪三十多头的样子,被一只四百多斤的泡卵子领着,在草甸子上拱着食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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