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三条狗,到了事发地,河沿边树林朝阳的地方,长着一大片嫩生生的柳蒿芽。
这东西其实就是蒿子,只是叶茎无毛很光滑,再光滑它也是蒿子,吃起来也有一股蒿子味儿。
唐河当年年轻的时候不喜欢这个味儿,感觉像烀的猪食,因为相当长的季节里,蒿子、灰菜啥的采回来,放大锅里一烀,捣烂乎了就可以喂猪。
不过活了两辈子,现在居然还挺喜欢这个味儿的。
黑瞎子是杂食的,这个季节刚醒过来,吃山野菜的,不过饿极了,会捕猎野猪,狍子啥的它撵不上。
不过,人在它的眼中,也是肉。
沿着河沿溜出去七八里地,三条狗顿时兴奋了起来,嗖嗖地在前面窜了出去。
唐河他们赶紧跟了上去,刚刚穿过一片红柳林子,就见三条狗嗖嗖地又跑了回来,一个个夹着尾巴,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。
“吼!”
“吼!”
熊吼声响起,尖利而又愤怒。
不止一头熊。
唐河赶紧压住了虎子和大青,不停地抚摸着它们乍起来的颈毛,安抚着受惊的狗子。
倒是大黑,虽说是一副受惊的样子,却没有奔着唐河来,而是跑到了杜立秋的身边,咬着他的裤子往外拽,一副生死看淡,咱哥俩一块干的模样。
杜立秋还真就扛着厥把子要冲出去了,气得唐河给了他一脚才消停。
三人摸出这片林子,趴在了边缘着。
前方是十分突兀的一片草地,枯草中已经冒出了指长的绿芽,几十米外,就是一片白花花的白桦林。
咯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