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头犴被割了脖子都没有站起来,直接就断了气儿。
唐河赶紧清膛,大黑爬起来,一边伸舌头哈哧着一边摇着尾巴,唐河却没有喂它的意思。
大黑吃东西都带着一股子狠劲,不把气喘均了就狠吃,容易炸了肺子。
犴全身上下都是宝贝,但是这个季节,内脏已经带不回去了,唐河很大方地把心肝都喂了狗,剩下的灯笼挂就挂到旁边的树上。
除了敬山神,也有不吃独食儿的意思,有了猎物,山里活的都得沾吧点。
两头犴,这可是大收获,现在却只剩下头疼了,再怎么浪费,那也是一千多斤肉啊,特别是这一段,全都是林子和灌木,不像冬天,整个草爬犁咋也拖回去了,现在只能用人扛。
唐河扛着一条大腿,三条狗身上搭着鹿排,就这,连一半都没带走。
出了这片林子,找到了杜立秋,杜立秋已经收拾完了,两人三狗又跑了两趟才全搬回来。
结果出来时候,三匹全身掉毛,看起来赖赖吧吧的狼,正围着他们的犴在那啃呢。
人和狗都累坏了,唐河举枪的时候手都哆嗦,放了一枪把狼撵走了事。
“这离村那么近,咋还有狼呢?”杜立秋问道。
“我哪知道,谁知道它们是追啥玩意儿追过来的,可能附近有狍子或是野猪。”
唐河随口答了一声,这回他记住了,让杜立秋领着大黑,拿枪在这里守着,自己回村去找车。
幸好这地方离村儿不远,快点走不到俩点就到家了。
现在正是春耕正忙的时候,插伙种地的时候,自家的牤牛可是绝对的主力,一摸屁股,连跑带颠,那活儿干得劲儿劲儿的,谁用谁稀罕,它也就是个牛,要是个人的话,肯定比人吃得都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