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赶紧按住了狗,向杜立秋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,然后两人趟着地上的草,缓缓地向坡顶摸去。
一阵血腥味儿飘来,不远处一棵小树上,还挂着半只血淋淋的羊。
在土坡上,一片青草缺了一大块,再往前摸去,看到了一个大土洞,一只花斑尾巴探在洞处不停地摇晃着。
这只豹子胆儿还真大啊,居然敢在离人这么近的地方絮窝!
这时,一阵幼崽的哼叽声中,两只小豹崽子从洞里爬了出来,在洞口处相互扑腾着,然后又扑咬着母豹长长的尾巴。
母豹子明显吃得饱撑了,肚子鼓鼓的,慵懒地躺在洞口处,任由两只崽子在自己的身上扑腾打闹。
杜立秋的喘息声都变得粗重了起来,一只豹子皮可就是万元户啊,这能买多少礼物,睡孙梅梅多少回啊!
唐河却犹豫了。
如果是冬天的时候,一张豹皮绝对能成万元户。
可是现在春夏交际的时候,这只母豹又下了崽子,用身上的毛儿和干草絮的窝,看起来秃了反仗的,这皮子也不值钱啊,一两千块顶天了。
唐河现在还真不急缺这一两千块,不如把这豹子放了,留到冬天的时候再打,到时候两只小豹子也长大了,说不定一家人整整齐齐的,好几个万元户呢。
这个,叫可持续发展。
现在唐河也想明白了,怪不得这豹子要这里絮窝呢,敢情之前吃了自己两只羊尝到了味儿,现在又盯上了王老二家的羊,饿了直接去羊圈叼一只,不比累死累死地撵豹子,抓野猪来得舒坦嘛。
看来这豹子是吃羊吃上瘾了。
这要是放到后世,吃就吃了,反正国家赔钱。
可现在,谁管你啊,关国家什么事儿,我又不保护它。
杜立秋一脸渴望地看着唐河,唐河摇了摇头,又悄悄地退了下来,然后跟杜立秋再一说,杜立秋的眼睛也亮了,是现在打一只豹子挣两千,还是留到冬天打三只挣三万,那还用得着想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