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鄙人姓古,名金木,特来拜个码头!”这个三十来岁的南方男人,操着一口古怪的普通话自我介绍了一下。
他这一开口,就让唐河联想到江南皮革厂倒闭了,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。
“拜个鸡毛码头,喝酒喝酒!”
武谷良端杯张罗着,这姓古的不咋能喝,二两没喝完就眼珠子通红了。
有了客人,孙梅梅也端庄了起来,这酒喝着都没意思了,很快吃完喝完上了茶水,古金木道明来意。
这哥们儿在春城那边有路子,想倒腾点野味儿过去。
武谷良望向唐河,他默认跟野牲口有关系的,都是唐河的地盘儿。
唐河摇头,这不扯犊子吗,也不看看是啥季节,这年头又没有冷链运输,倒腾过去全臭了个屁的。
这个古金木也是有眼色,赶紧给唐河倒茶,用的还是沙场点兵的倒茶手法。
可惜东北这边没啥茶文化,更没有他们可以表暗示的那种茶碗,一般都是用大缸子,罐头瓶子喝茶水儿,根本看不懂他这一套。
古金木笑着说:“咱大兴安岭这边,海拔高,高大雨水少,正适合做成腊味,城里人嘛,还是很想吃口新味道的!”
“做腊味?”唐河想说扯蛋来着。
东北这地方,冬长夏短天气凉又干燥,很利于储存,腌制的东西也就酸菜、咸菜和大酱,肉类嘛,一块肉放水缸旁边,相当于放冰箱的保鲜层,再加几千年也没放开过吃肉啊。
所以东北人早年对什么腊肉啊,臭鱼啊,长了毛儿的豆腐啊之类的玩意儿,感到很不可思议,这玩意要是吃下去,得窜多少稀啊。
唐河上下打量着这个瘦弱中又带着精明相的南方人,突然脑中灵光一闪,“你说你叫古金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