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藏了个心眼,挎斗子直接停到了武谷良家,而不是停到林业公安局。
人家胡庆春都答应把挎斗子借自己玩一阵子,现在停回去,等回来了,不好再去骑呀。
有挎斗摩托,谁还蹬自行车啊。
要不是这年头的机械质量堪忧,说撂挑子就撂挑子的话,他还真想来一场纵跨东北的摩旅,一路肯定拉风又带劲儿。
仨人上了火车,硬座那边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,卧铺这边却人员廖廖小猫三两只。
仨人上了车,过了新鲜劲儿,天也黑透了,然后把带来的各种吃食拿出来就开始吃喝。
东北人坐长途火车的时候,必须的是干豆腐抹大酱卷黄瓜大葱,咬一口那叫一个香,在火车上吃,跟在家里吃就不是一个味儿。
仨人正吃喝得开心呢,一个梳着分头,穿着中山装,看着像干部似的中年人凑了过来。
别管认不认识,见面聊几句就是朋友,一起吃喝呗。
相互聊了聊,这个牙林来的小干部是到春城出差的,正好同路,吃喝得开心了,他拿出一副扑克牌来,拉着唐河他们非要打一会三抠一。
唐河一瞅,差点笑出声来。
唐河当然会笑了。
这年头能坐卧铺的,可不是有钱就行,还都得有点身份的。
所谓荣门就是小偷,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,根本不敢往卧铺这边来。
在硬座那边偷点盗点,和个稀泥,或是干脆出于某种原因就不管了,可是敢往卧铺这边来,那就真是抓住就要打死了。
但是这个中年人就不一样了,人家是千门的,玩的是技术流。
也不知道他的千门八将在哪,龙虎将在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