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大兴安岭这地方,是真没那些讲究,早三十年前还是一片蛮荒,只有少数鄂伦春、鄂温克在这地方游猎。
连老蒙古都没有,女真更没有,谁特么乐意在这冬天零下五十多度的地方呆着呀。
这不是响应国家号召,支援国家现代化建设嘛。
说真的,也就三十年前那个年月,才能一挥手,无数东北人抛下原本安稳的工作,凭着一腔热血,一头扎进这片原始森林中。
人们从住地窝子开始,爬冰卧雪,修桥开路,伐树建厂,短短十几年的功夫,修铁路、公路,建起一个个伐木林场,一个个堆满了圆木的储木厂,还有一列列向关外运送木材的车皮。
大家是来建设地方,支援祖国的,可不是来打猎的,打猎那是捎带手的事儿,谁有功夫扯那些没什么鸟用,净用来装逼的规矩啊。
远处的林子哗啦一声,一个人形物钻了出来,看着跟大兴安岭野人传说似的,唐河差点要开枪。
不过后头跟着一个小个子,看着就像正常人了。
“唐河,是卧牛村的唐河吗?”
那小个子远远地跳着脚大叫着,然后哭咧咧地撒腿就往这边跑,后面那个长毛咧些的野人,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。
小个子跑得近了,埋了吧吠的,衣服碎得跟要饭的一样,冲到跟前,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唐河的跟前嚎啕大哭。
“哥呀,可等着你们啦,再不来,我可就死这啦!”
唐河看着这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小个子,再瞅他这长脸大下巴的模样,不由得惊呼了一声。
“你小六子?”
“嗯呐,可不是我嘛!”
“我靠,你居然还活着!”唐河不由得惊呼了起来。
一个二五子厂赖子,带着一把56半迷失在老林子里一个多星期,按理来说该死透了呀。
别以为带枪就能打着猎,还是那句话,你得能找得到猎物,还得能打得到。
打得到你还得能吃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