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又不想当大哥,才懒得认一个厂混子当小弟呢。
唐河一边翻着鹿腿一边问道:“你的马呢?”
“死了,被一只人熊咬死拖走了!我打算再买一匹,然后盖个马圈,现在有了枪,能保护我的马了!”
田大庆说着,拍拍身边的56半,一脸的满足。
田大庆进山的时候,只带了一刀一斧,可没枪。
一个没枪的男人,在山里生活了小一年,只能说一声,牛逼。
这枪是小六子带进来的,他也不敢要,只能一个劲地看唐河。
唐河没理他,命都救了,你还想要枪?
“你怎么跑这么远?这已经是大山里了,日子很难过的!”
过了一会,田大庆才说:“没办法,我去集上买东西的时候,被人认出来了,我不怕被抓,我也不怕死,为那一家人偿命,不值!”
田大庆说着,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,恶狠狠地说:“法律这基巴玩意儿,没资格审判我,我要死,也死在这山里,我要问问这山神爷,问问这老天爷,这人,我杀得对是不对!”
田大庆这么一说,武谷良他们也认出来了,塔山村灭门案呐,绝对轰动一时啊。
谁能想到,一个任由那一家子揉圆搓扁,三杠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,居然会那么狠。
小六子也想起来了,顿时吓得缩着脖子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。
田大庆拉着唐河唠嗑,也没啥好唠的,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句话,他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。
一直磨叨到了后半夜,给火堆上盖上湿蒿子薰烟,然后把杜立秋踢起来守夜,唐河这才呼呼地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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