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秦爷的脸色阴沉,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唐河。
唐河一哼哼,秦爷就一哆嗦。
这一辈的老人啊,最硬的是嘴,是柔的是感情,但是最不擅长表达的,也是感情。
明明担心得要死,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我所谓,死不了就行的模样。
唐河索性叫道:“秦爷,秦爷!”
“咋啦咋啦?”
秦爷端不住架儿了,赶紧跑了过来伸手摸唐河的额头,这种情况别的不怕,就怕发烧,一烧起来就完犊子啦。
“没事,我还以为死了你都不掉眼泪呢!”
秦爷顿时大怒:“滚你妈蛋的,老实搁这眯着!”
秦爷被唐河涮了一把,含怒回去接着收拾。
最后数一数,能找着的,足有二十来只豺狗子,这足有五十多只的豺群。
有人小声说,一下子杀了这些豺狗子,那玩意儿记仇了,还不得把上东村给平了呀。
唐河都懒得听这种蠢话,一个村几百号人,被二十来只比狗还小的豺狗子就灭了村,老爷们儿还有脸活着吗?
也别说什么豺狼记仇,谁特么有人能记仇啊。
豺狼虎豹这个排名排了几千年,拥护啥呀,还不是就这几样从前进过村儿,伤过人吗!
现在人多胆大,几十号人聚在一块,别说豺狗子,就算是东北虎也不敢靠前。
趟着黑回了上东村,村里的大夫连夜骑着挎斗子去镇卫生院拿疫苗去了。
倒不是说人家有多积极,主要是摩托车这玩意新鲜呐,骑着溜一圈也爽快,等到了天亮可就用不着他了。
打了疫苗,呼呼地睡了一宿,身上这点皮外伤根本就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