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狗尾巴断了,杜立秋摔了一个腚蹲。
大黑的后腚本来都露了出来,结果这尾巴一断,惨叫一声之后,出溜一下向洞里滑去。
唐河赶紧伸手,拽住了一条狗腿儿,武谷良也薅住了另外一只,两人一起合力往外拽。
大黑嗷嗷地惨叫,好像要被扯成两半似的。
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,就算废掉了,那也是过命的交情,不至于没了家场,在家看家叫唤两声,也能给碗饭吃。
终于,大黑被唐河和武谷良一起拖了出来,狗头一拖出来的时候,一个长嘴肥脸,脑袋带白色条纹,长得有点像狗的獾子还咬着大黑的脸皮。
当把它一块拽出来的时候,这咬死不撒口的狗獾这才松了口,出溜一下就钻进了洞里没了影子。
大黑的脸皮都快要被扯掉了,尾巴还从根儿上断了,别提多惨了。
杜立秋那叫一个心疼,一边骂着大黑是个虎逼哨子,一边给它看伤。
就他杜立秋还好意思骂人家是虎逼哨子,他就是天下第一大虎逼。
“唐儿啊,你快来瞅瞅吧,狗脸都快撕掉啦!”
唐河赶紧过去看看,好家伙,这狗獾下嘴还真是狠啊,半张狗脸皮都快撕下去了。
杜立秋按着狗,唐河用生理盐水洗着伤,大黑嗷嗷地叫唤,张嘴就咬住了杜立秋的胳膊,却只含着他的胳膊没有下死口。
通人性的不一定是好猎狗,但是好猎狗,一定通人性。
唐河拿出刀片,把这狗脸上的毛剃了,五黑犬就是五黑犬,皮都是透黑透黑的。
刮完毛再洗一遍伤口,然后拿出勾针、钳子和缝合线,这套玩意儿还是他找镇卫生院的叶广利要的。
大黑的嘴都被捏住了,不停地挣扎又被杜立秋抱得死死的,勾针勾着脸皮,把伤口缝合,还弄了根草根用酒消了毒插到伤口里引流,再洒上药面,把黑狗包得跟三哥似的,这才齐活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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