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秀儿和齐三丫顿时松了口气。
这是啥大城市啊,太吓人了,以后可不来了。
唐河也不太乐意来,一来见过更好更繁华的,二来,他已经习惯了山中小村那悠闲的日子,到了城里,瞅瞅八十年代的风土人情还是蛮有意思的,可是时间长了,总觉得憋得慌。
武谷良这回可抖了起来,吹嘘着英明神武,果断地牺牲自己,保全了唐河他们,然后吃吃喝喝,又到一个刚开的隐蔽的场子里喝酒搂妞,看准了机会,借尿遁而逃,那就是现代版的诸葛亮。
只是他见唐河和杜立秋都没啥兴趣,他也越说越无趣,最后摆了摆手说:“除了女人之外,其它的也确实没啥意思!”
这时,杜立秋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。
武谷良更觉得没意思了,妈的,人家杜立秋可是钻到朝鲜女兵营里,被人家一个连的女兵祸祸了一宿半天的狠仁儿。
就他这点经历,在杜立秋面前是真上不了台面。
至于唐河,人家老婆漂亮啊,身材还贼好,相比之下,自己花钱的那些女人,简直就是庸脂俗粉。
而且,唐河挺正经的,就冲他这正经劲儿,武谷良就打心里佩服他。
火车晃悠了一天一夜,晃悠进山的时候,气温滋儿地一下就掉下来了,山头已经白了,大地里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。
这才十月中旬,下的雪就已经开始站住了。
到了十一月中旬的时候,大雪开始封山,地冻三尺的时候,林业局各大林场就开始大规模伐木,村里的人就开始赶着牲口上山倒套子了。
火车在清晨时分驶进了车站,下了车拖着一大堆的东西,唐河的手上一轻,一只有力的大手帮他拽住了包。
唐河一抬头呀了一声,“姨夫,你咋来了呢?接人啊?”
胡庆春没好气儿地说:“接个屁人,就是来接你们的,看看少没少几条腿儿!”
“没事没事,都囫囵个的呢!”武谷良先凑了上来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