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杜立秋,他就没长那根筋,年轻力壮的吃饭痛快,三丫又深受其母三观不正的影响。
再说了,武谷良也就吹个牛逼,人家潘红霞伸脸过来他都不敢打!
人家潘红霞好歹也是小干部家庭出身,正式林业职工,跟你武谷良的时候,你还啥也不是的小混子一个。
现在刚有点能耐,你就打老婆?你还是个人吗?
东北男人都好面儿好脸,出门面儿给留够了,回家让我跪搓衣板都行。
也有拎不清的,不分场合的让男人下不来台。
这样的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,就算家里不打得鸡飞狗跳的,那日子过得也憋屈,根本没有任何幸福可言。
聊聊扯扯的,到了下岭村。
下岭村也有熟人,还记得换媳妇那个赵山河不,就是被黑瞎子掏了,差点死了,还是唐河分了熊胆救了一命。
落下点残废,脸上好大一个疤,好歹四肢健全,炕上也健全,两口子一见他们,格外的热情。
唐河把摩托车存他家,但是没进屋。
万一传出点啥风言风语的,好说也不好听呀。
赶紧到路边等着,搭着林场进山的车去伐区。
伐区的路这会正是不好走的时候,车辙特别深,两轮摩托能走,仨轮的挎斗子,指定得翻车。
那头一千多斤的大棕熊,可还等着他们呢。
虽说已经进了十一月,也下过好几场雪了,但是雪还没下实称,车辙压得一尺多深。
不过不用急,再过一个月,进了十二月,再下几场大雪,这些车辙就会被雪埋了,然后用履带爬山虎反复地辗压几次,山上的砂石拉一些过来铺上再压两遍就实称了。
实在不行的话,这不是还有水嘛,多深的坑,往里头注满水,不到俩点就冻得中间冒白芯,走坦克都不成问题。
这也是为啥冬季才会采伐、运输的主要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