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点,但是来头也不小,这倒霉孩子可没有咱带着,冒蒙地就进山了,让猞猁把肠子都掏出来了,还好命大,切了脾和半拉肝才活了下来。
这就引起了上头的震怒,派人下来彻查,本来只是查职工纪律问题,逮了好几个倒霉蛋要开除公职。
可是不知怎么的,一拐弯查到了贮木场的帐上头!”
武谷良说到这里,脸都白了。
因为倒卖贮木场木材的事儿,他也有份儿的。
武谷良喝了口酒压了压惊,“然后,贮木场就着了这么一把大火,朱场长被抓走了,下头还有不少人都被抓走了。
我到镇上去问,本来要把咱们都抓去问话的。
不过咱有长白山那边的嘉奖,所以,这事就跟咱没关系了。
我估摸着,这一关过了,以后也不会有啥事儿了,这一把火,把啥帐都平了。”
唐河也抹了一把冷汗,在这种级数的灾难面前,那是沾上死,碰上亡,谁来都不好使啊。
就是不知道李局长,胡庆春还有陈旺他们咋样了。
这回唐河自己往镇上跑了一趟,只见到了陈旺。
陈旺一脸的死灰,大骂林业局那帮人不要个逼脸,啥缺德倒灶事都敢干,投机倒耙也就算了,居然倒卖国家财产,连带着他也跟着吃了瓜落。
本来,他眼瞅着就能调到旗里任副局,结果整出这么一个大案子来,此前的积累化为乌有不说,能保住现在的位置,已经是看在他此前有功在身的份上了。
胡庆春也一样,牙林那边的路子都趟好了,结果这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型,在这个山沟小镇子里头,不知道还要再多窝几年。
至于李局长,快要退休的年纪了,一身囔囔揣,你爱基巴咋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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