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树抱着自家的大黑猫,还有几个崽子都抱着家里的三花、大橘。
这年头农村的家猫跟山狸子比起来,除了不怕人,不祸祸鸡鸭,也没啥区别,一个个桀骜不驯的,有两个小崽子还让自己家的猫给挠了,但是仍然抱着猫不撒手。
唐河看着挤进屋里十多个小孩子,那叫一个热闹,这还是有一多半没来,可不是每个大人都看好挖耗子这种事儿。
有那功夫,跟老娘进林子拉点柴火多好啊。
这年头农村的小孩子还是很多了,村镇也很热闹,全然没有后世那种萧条。
唐河当了一把孩子王,等杜立秋和武谷良来了,大手一挥,浩浩荡荡地直奔大地。
大地指的是村外大片的农田。
如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,顶着入冬的寒风,一个个把狗皮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,帽子毛上一会儿就结挂了长长的白霜,一个个小脸冻得红红的。
不过厚厚的棉手闷子一摘,又是一阵阵的热气升腾。
大兴安岭一般的手套戴不住的,会把手指头冻掉的,所都戴棉手闷子,只有两个指儿,一个拇指,剩下的四根手指头被裹在一块。
上山干活的老爷们儿,为了干活方便,棉手闷子或是羊皮手闷子是三指儿的,食指也单独有个空间。
为了防止丢了,还会有一根带子连着,挎在脖子上。
挖耗子这个冬季不合适的,十二月份,白天就已经零下二十多度了,晚上接近零下三十度,地面冻得跟铜墙铁壁似的,给你个金箍噜棒儿,也就一砸一个坑儿。
夏天挺好,可是那会大地都种上了,你上哪挖去,瞎眯鼠子才祸害多些,你上大地一挖,又祸害多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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