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地头上,牵着狗寻着踪迹,一直往林子里头趟了好几里地,才找到了更新鲜的足迹。
唐河在林间的一片草地处,把羊栓到了一根倒伏的木头棒子上,然后带人和狗,退到了五六十米之外。
这已经足够远了,再远就没有把握了。
这只中不溜的羊,咩咩地叫着,慌乱地来回跑动着,拖拽着那根胳膊粗,好几米长的木头棒子四处乱窜。
渡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,这只羊被肥美的枯草吸引了,蹄子刨着雪,低头悠悠地吃起草来。
仨人各持一个从老苏那边搞过来的望远镜,不停地扫视着那只羊的四周。
林子里可一点都不静,不时地还有风刮过林子,发出古怪的呼啸声,还有不知什么鸟发出奇怪的声音。
想打猞猁这种机敏的大猫可不能着急,只能慢慢地等。
好在准备充份,穿得多,身下又铺着狍子皮,手上戴着花鼠子皮制成的轻薄手套,轮流揣在怀里,倒也不觉得冷。
“咩,咩!”
那只羊突然慌乱地叫了起来。
“来了吗?在哪?在哪?怎么没看到?”武谷良低声询问着,举着望远镜不停地四下张望着。
唐河突然放下了望远镜,视野一宽,就看到空中,一个黑点正疾速俯冲而下。
“我靠,老鹰!”唐河不由得惊呼道。
大兴安岭这边鹰有好多种,但是能叫老鹰的,只有一种,那就是金雕。
这玩意翼展足有将近两米,轻轻松松就能把几十斤的羊抓到空中去。
可是我这羊用来钓猞猁的,不是来钓老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