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唐河越摸心里就越慌,什么都没有。
那种感觉,就好像掉到了深海里,你什么都看不到,什么都摸不到,上不着天下不着地。
唐河牵着马,在风雪中也不知道转了多久,一人一马已经被堆成雪人了。
大兴安岭是冷,可是跟草原上这种无遮无挡的冷,是两个冷法啊。
狂风卷着大雪,把身上的蒙古袍都快要被打透了。
幸好,马背上还有好几个狼皮筒子。
唐河掏出刀,摸索着把狼皮筒子去了头颈去了尾巴,然后撑开套在身上还有腿上,然后又割开几个,把马肚子、马脖子都给围上了。
有了这一套保暖的东西,这匹慌乱的马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。
唐河突然灵光一闪,对呀,老马识途嘛,这些马都是莫日根大叔家的马,它肯定能找得回去。
唐河顶着风,再一次爬上了马背,然后拍拍马脖子。
“马儿啊马儿,带我回你家吧!”
马儿打了一个响鼻,然后在风雪当中走了起来。
唐河尽量地缩着身子,减小受风的面积,可是坐在马背上静止不动,这风雪都快要把他冻僵了。
突然,马的身子一晃,已经冻得有些昏乎的唐河一个前抢摔了下去。
落地柔软,还传来扑通一声下沉声。
自己掉到雪窝子里啦!
唐河大惊,下意识地抓紧了缰绳,空下更是柔软不着力,也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片雪窝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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