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,天刚亮就醒了过来。
几个蒙古大汉和杜立秋,醉倒在毯子上,杜立秋怀里抱着一只肥美的大绵羊,大绵羊的眼窝还湿湿的,温柔地趴在杜立秋的怀里。
阿斯愣的脑袋上还扣着一个桶,也不知道这东西为啥戴到了他的头上。
另外几个蒙古大汉,也是千奇百怪的。
喝多的人,真的是啥事儿都干得出来,不过就是睡姿奇怪了一点。
唐河一出门,迎着冷风,就见韩建军一边宿醉后的呕吐,一边用干草在车底下烧着热着车,莫日根和另外一位大叔在旁边帮着忙。
两台吉普车哼哼着,颤抖着启动了。
“小唐儿啊,这就要走啊?”
“嗯呐!”
“再等等吧,等到饷午头暖和了再走!”
唐河赶紧摇头,但凡让那几个蒙古大汉醒过来,他想走都走不了。
别说那几个大汉了,就现在站着的几个老弱,自己都干不过啊。
把武谷良拽上了车,让他抱着三条狗,好歹暖和一些。
至于杜立秋,这会睡得呼呼的,踹都踹不起来,反倒是让他怀里的母羊咩咩直叫唤,一副柔弱心疼又无力的模样。
唐河骂了一声,真是风水轮流转来,自己被喝躺下了带到车上的,这回轮到他们两个了。
莫日根大叔说啥也不让唐河把羊赶开,非要连羊一块送给杜立秋,区区一只羊而已,还配不上草原巴图鲁的身份。
所以,已经分割好的黄羊,把两台吉普车塞得满满当当,然后又要拉着唐河喝上车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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