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现在衣着光鲜,满面红光的模样,像是混出来了。
可是历朝历代,泥腿子的出路都不多,不管是读书上进,还是凭着一股子勇劲出来闯荡,想出人头地,都是一路磕头磕出来的。
陈志国现在这模样,在老百姓眼里,算是混出来了。
可是在这种级别的聚会上,他就是来磕头的,看样子还是要马上就被人搞死的那种。
那个年轻人招了招手,服务员立刻送上来三瓶六十度,最便宜的北大仓。
“把这三瓶干了再跟我说话!”
陈志国咬了咬牙,说了一声你看我的诚意,然后拧开盖咣咣地就炫了起来。
唐河暗叹了一声,这辈子的选择真的是太对了。
上辈子他一个农村出来的,各种努力,各种沉浮,总结一句话,钱难挣屎难吃。
四十多岁了,拉下脸来给二十来岁的小老总表演连炫三瓶点滴不漏,各种滋味儿,自行体会吧。
陈志国正炫着瓶呢,结果手上一轻,一扭头,就看到一张很眼熟的大脸。
然后他就一把被推开了,杜立秋嚷嚷道:“你个老光棍子,喝个酒像喝药是的,瞅着就不痛快,你看我滴!”
杜立秋说着,举起酒瓶子接着炫。
草原上七十二度的闷倒驴才勉强把他放翻,这六十度的北大仓,还是瓶装的好酒,好几块一瓶呢,连干三瓶,过瘾呐。
那个年轻人不干了,起身一推杜立秋叫骂了起来:“你特么谁啊!”
“啪!”
酒瓶子爆在那个年轻人的脑袋上,当场就把这个公子打懵灯了。
杜立秋按着他的脑袋咣叽一下,就把他的脸按到了汤盆里,烫得对方嗷嗷直叫唤。
杜立秋怒吼道:“你特么谁啊,敢这么欺负人,老光棍子可是我朋友!”